这是萧砚宁入东宫后第次比武,本该他领队参加,因他身子不适,清早谢徽禛出门前吩咐由他手下副统领代劳,后头萧砚宁还是亲自来,且还亲身上阵。
谢徽禛到时,场上正在进行马上近身对抗演练,每队各三十人混战,将卒各自手持未开封木剑,剑身上浸有朱漆,要害处被朱漆点中者立时退场,炷香时间,留在场上人数至多者队伍取胜。
谢徽禛走上观武台,刘纲起身见礼让座与他,谢徽禛沉着脸坐下,视线始终跟随马当先冲在前边萧砚宁。
萧砚宁看着瘦弱,马上功夫却得,眨眼间便已挑落数人,他自己却不过小手臂挂彩。
刘纲注意到谢徽禛目光所向处,与他道:“萧世子虽年少,性子却稳重,功夫亦十分得,臣听闻他今日是带病上阵,能有这般表现,委实叫人侧目。”
被谢徽禛盯着吃药,又喝半碗粥,萧砚宁躺回被褥中,谢徽禛帮他掖掖衾被,最后抚他面颊,叮嘱他好生歇息,起身离开。
萧砚宁迷迷糊糊又昏睡半个时辰,从梦中惊醒,出满头热汗,他抬手捂住心口,才觉心跳得过于快。
梦里时是年少时谢徽禛笑容灿烂眉目,时是昨夜那人浸着情欲充满侵略性眼神,纠缠不清,让他分外难受。
呆怔片刻,也再没睡意,不顾下头人劝阻,萧砚宁坚持起身,擦去满身热汗,叫人替自己梳头束发,去拿公袍来。
“世子爷,殿下说,您今日不用当差……”内侍苦着脸劝他,就怕萧砚宁出门有个闪失,他们又要挨板子。
谢徽禛没吭声,面上甚至未流露出过多情绪,眼睛却没有从萧砚宁身上挪开,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
炷香过后,萧砚宁所率皇太子亲卫队以压
“无妨,拿衣裳来吧,”萧砚宁平静道,“殿下那头,会与他说。”
他周身热度已差不多退,精神也好不少,直闷在寝殿里反而难受,不如出去当值,不用想那些有没。
谢徽禛直到晌午才回,听闻萧砚宁早就出门、这会儿还去演武场那边,几要气笑,命人去将之叫来用膳,话到嘴边又改口:“算,孤亲自去。”
今日是每月次东宫禁卫军内部比武,由刘纲坐镇评判,手下副统领各领队人参与比试,结果将报与皇太子处,取胜队伍人人有赏钱,比试中表现优异者前三另有赏赐。
从前每回比试,谢徽禛偶尔心情好时,也会亲自来观战,若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所表现,便能有机会入选亲卫队,故演武场上众人皆铆足劲,不甘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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