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低头:“没有。”
谢徽禛想想道:“早起看着分明还挺高兴,是因明日又要入宫,心里不情愿?”
萧砚宁:“……不是,
桂花酒十分香甜,谢徽禛杯酒下肚,面不改色,萧砚宁又给他添杯:“公主酒量比臣好。”
谢徽禛笑笑:“刚看王妃还叫人给你备几坛酒?你又不会喝,拿这个做什。”
萧砚宁解释:“母亲说让臣带进宫,孝敬太子殿下,再送几坛给同僚。”
“王妃思虑得周到,”谢徽禛笑问,“那酒好喝吗?”
萧砚宁:“喝便醉,公主就喝这个吧。”
奇问道:“不是听闻去岁淮河涨水,英国公府在那边庄子和铺子都遭莫大损失,家中入不敷出,还要他们家老夫人开私库添补家用吗?怎如今竟又阔绰起来?”
“可不是,还不只是英国公夫人,这几次见到他们家那些姑娘,各个头面首饰衣裳都换上好,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手阔气,说不得是她们家在哪里又发笔横财呢。”
余人议论纷纷,这英国公府谢徽禛是知道,当年逆王谋反、先帝病重,无数世家受牵连,英国公府哪头都不沾得以保全下来,但也因此没有跟上当今陛下趟,家里没能受到荫庇,子嗣又无大出息,大家子人坐吃山空,后头便逐渐没落下去。
萧王府大姑娘嫁英国公世子,婚事也是从小定,萧衍绩本是看中英国公府这明哲保身做派,不曾想这家子其实是烂泥扶不上墙,那英国公世子二十好几,刚成亲那会儿倒是向朝廷讨个差事,可即便是个闲差也被他犯事弄丢,还差点牵连家里人,萧衍绩每每提起这事,也是唉声叹气自觉看走眼。
谢徽禛搁下茶盏,听着女眷们说笑声,若有所思。
谢徽禛不以为然:“本宫酒量比你好,你才是喝便要醉。”
萧砚宁抿口酒,他面上已然有薄红,确实看着像要醉。
谢徽禛将他酒换回成茶水:“还是喝茶吧。”
萧砚宁怔怔:“可……”
谢徽禛:“驸马心情不好,怎还借酒消愁?这倒是不像驸马。”
后头便在这王府里吃家宴、赏月,萧砚宁与谢徽禛共坐张小桌,萧砚宁将月饼切成小块,送到谢徽禛碗碟中,谢徽禛看向他,萧砚宁垂着眼,专注在剥橘子,剥好自己却不吃,也递给他。
谢徽禛问他:“为何自己不吃?”
萧砚宁小声道:“公主吃吧。”
谢徽禛:“本宫不想吃这个,喝酒吗?”
萧砚宁抿唇,拎起酒壶,将他俩茶水换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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