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歇:“你不如问问你自己。”
凌灼笑下:“彼此彼此。”
再低下声音:“陆老师,你胡渣怎这硬,软化起来好慢啊。”
陆迟歇:“硬吗?”
凌灼:“硬啊。”
陆迟歇看着他。
凌灼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转开眼:“算,你当没说过好。”
他起身进去浴室洗漱,陆迟歇跟过去,抱臂歪倚在门边看他,凌灼刷着牙目光对上镜中陆迟歇看向自己眼神,不自在地冲他笑下。
凌灼洗脸时,陆迟歇又往前步,贴近他身后,手指他脸颊上轻轻刮刮,看着镜子里他脸说:“脸皮怎这薄?”
凌灼旋身想跟他说什,被陆迟歇抱住腰往上送,坐上洗手台,陆迟歇倾身往前,他只能背靠着身后瓷砖墙壁,不动。
看着办。”
凌灼懒得跟他说这个:“你可真无聊。”
安静片刻,凌灼侧过头,在陆迟歇耳边问:“这里去机场也要四十多分钟吧,你明天五点不就得起来?”
陆迟歇:“嗯。”
凌灼:“那你还不赶紧去睡觉啊,都这晚?”
他声音更轻:“你胡渣硬,身上别处毛发肯定也硬吧,听人说毛发硬
陆迟歇目光在他脸上逡巡,根手指仍不紧不慢地撩刮着他面颊,凌灼想着自己明明坐得更高,居高临下看陆迟歇,竟还是有种被他肆意逗玩错觉,实在叫人不愉快。于是想转移点陆迟歇注意力,随手捉起台子上剃须刀,和陆迟歇说:“你胡渣长出来,帮你剃吧。”
陆迟歇由着他折腾,凌灼便当真动起手,先帮他把面部皮肤润湿,再将挤出泡沫状剃须膏抹上去,做时候凌灼小心翼翼捧着陆迟歇脸,认真得像对待件精雕细琢出艺术品。
可不就是艺术品,凌灼想着,陆迟歇这张脸其实才是他最大资本,他妈妈安昕长相偏美艳,他外貌有七分继承自安昕,但轮廓更硬朗、更英气,给人视觉冲击也更强烈,难怪颜狗那多。
“在想什?”陆迟歇问。
凌灼回神:“没什,想你这张脸怎长。”
陆迟歇说句“不想睡”,抬手换个姿势,将凌灼揽进怀。
凌灼闭着眼睛笑笑,额头贴着他下巴蹭下,小声说:“陆老师,好像真有点舍不得你。”
也不知道算不算舍不得,就是想到四五天不能见,总觉得有些别扭,这种情绪他是第次对除仲然之外人生出,也是第次能够轻易说出口。
陆迟歇搭在他肩膀上手稍稍收紧:“真?”
凌灼想想说:“不知道,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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