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望重，话又少。”庄卿丢下这
句，转头大步往前走。
符离站在原地眨
眨眼，随口道：“人类社会还讲究尊老爱幼呢。”
“
又不是人！”庄卿走得更快。
符离追上去，无奈摇头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妖，脾气真差，言不合就发脾气。”
庄卿停下脚步，转身瞥他眼，下刻便是千里成寸，便消失在
“母亲对儿子
爱护之情，儿子对母亲孺慕之情。”
符离想很久，摇头道：“那个母亲灵魂，在人间界已经逗留很多天，她难道没有想过，万触怒阴差，会对她下辈子有影响吗？”
“所以这就是母爱。”庄卿微微弯腰，与符离双大眼相对视，“你难道没有母亲？”
就算是妖，也是由母体繁育出来。
符离摇头，理直气壮道：“是孤儿妖，不懂这些很正常。你好像很懂这种人类感情，是因为你母亲对你很好？”
王祯梗着喉咙勉强笑，把烟头放在脚底踩灭，顺手捡起烟头塞回衣兜：“走吧。”
“桥归桥，路归路。往生灵魂莫回头。身前积善成功德，来生便做万户侯……”
招魂铃声渐渐远去，王祯与母子二人化作雾气消散在夜色之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王祯嘴里那不成调子歌声。
符离毫无形象蹲在沙滩上，脸上表情十分困扰。他找不到可以询问人，只好问身边唯混血妖。
“明明他们都很难过，为什
还要笑着？”想起那个死都不要跟阴差走陆任家，再看这对母子，符离觉得人类情感实在太复杂，哭与笑也不是简单难过与高兴。
庄卿站直身体，不去看符离那满脸好奇。就在符离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庄卿微微点下头。
“她是个很好女人，也是个很好母亲。”庄卿把手插进裤兜里，不耐烦道，“你个活四千年老妖怪，好奇心怎还这重。走，回去。”
“老妖怪怎？”符离摸摸自己脸，“化作人形模样，比你还年轻呢。”
庄卿转头面无表情看符离：“知道哪种老人最讨人喜欢吗？”
符离摇头。
庄卿见符离蹲在地上模样，觉得对方有些像懵懂无知蠢狗，他用脚尖踢踢，“起来，别蹲着。”
“为什？”符离干脆盘腿坐下，他抬头看庄卿，“能蹲着坐着干嘛要站着？”
他眼神似乎在说，你是不是个傻瓜？
庄卿深吸口气，提醒自己这是只修行四千年有良妖证妖怪，冲动容易毁修行，所以他选择回答上个问题，“因为感情。”
“什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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