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背后这半边。
裤子、衣服、皮带、皮夹、手表、手机、再到
条浅灰色
围巾。
顾沉舟将东西穿戴好，穿着木拖鞋往楼下走去。
这个时候，距离卫祥锦挂断电话刚刚好十分钟三十二秒。
这个时候，走到楼庭院位置顾沉舟，已经听见外头传来车子驶过水泥路车轮滚动声。
头遮住脑袋，双手又压在枕头两个角上贺海楼。他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这刻轻微耸
下肩膀，“行，
等着。”
电话切断。
顾沉舟打开衣柜，从上层放被子格子里拿出条空调被，抖开来搭在贺海楼身上，睡觉贺海楼从枕头下露出半边脸，瞟他眼。
他就顺势开口：“等下祥锦会过来。”告诉对方声。
“哦？你意思是要和你起下去迎接他吗？”贺海楼说，声音还带着丝昨晚暗哑。
卫祥锦今天开过来车子还是他之前那辆改装过越野车。
顾卫两家虽然都暂时离开京城，但顾老爷子和卫老爷子还住在正德园中，因此不论是顾沉舟还是卫祥锦，都没有把车子开到地方去——有老人家在，他们总会时不时进京走走，平常时候，说不定也会进京探探消息或者和其他圈子里人联络下感情，些必要东西，比如套房子或者辆车子，还是会留下来，官到卫诚伯及顾新军这个地步，也不差那两个钱。
贺海楼昨天晚上是坐着顾沉舟车子过来，从外头进来卫祥锦点儿不对劲也没有发现，只是跟着走出来接他顾沉舟起来到庭院里，站在树下向上张望——他上次来时候，有只猴子狠狠涮他把，他还在企鹅上写下‘最讨厌猴子’签名，结果被顾沉舟看见，又收获“发小嘲笑”徽章枚……
两人从小起长大，顾沉舟吃得惯东西卫祥锦也吃得惯，就像喝茶跟喝酒，部队里人般都会喝酒，卫祥锦是从小跟着卫诚伯练起来，酒量很不差，平常也经常喝上两杯，但轮到跟顾沉舟在起时候，
顾沉舟说：“意思是你可以继续睡。”
他没有再和贺海楼说话，打开衣柜，从里头挑衣服，自顾自地换起来。
贺海楼这下倒是不急着再闭上眼睛。他目光在顾沉舟近乎赤裸身躯上来回扫视着，就像顾沉舟昨天晚上仔仔细细地看他那样，同样看得非常仔细，从对方笔直脖子到宽阔肩膀，又从肌肉匀称手臂到劲瘦腰肢，再从腰肢下微微隆起弧度到更往下修长双腿——
真是美不胜收。
贺海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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