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松开牙齿,将已经血肉模糊指头放到水下冲洗。哗哗流水冲过指腹,再往下时,已经变成浅红色。
贺海楼弯腰用手接水洗把脸,压下脸颊上热度。他抬眼朝面前镜子微微笑,镜中人也跟着向他微微笑。
贺海楼满意地收回目光,向洗手间外走去。
好像每次见到顾沉舟,都比上次更叫人激动。离开洗手间那刻,他这样想着,这可真不太好啊。
不过确实。他又想到,光光想着就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身体燥热。
也是猜。”
这个他是谁?电话那头人心里猜测,嘴上笑道:“贺少忙,贺少什时候有空如果要来江之市,定要来找,让有这个面子,能好好招待招待贺少。”
回答他是直接电话挂断音。坐在办公室里男人早就习惯通话对象喜怒无常。他跟着挂电话,慢悠悠端起杯子,喝口热茶,才‘刚刚’看见垂手拘谨站在门外中年男人,‘立刻’站起来,‘惊讶’地迎上前说:“哎呀,这不是林主任嘛!林主任怎站在这里?快进来快进来,别人看到准以为工作不负责任——”
林主任夹着文件袋躬身走进来,赔着笑说:“方秘书,是来见张市长,有些文件需要张市长批示。”
方秘书又是把人按在椅子上又是作势泡茶,在林主任连声说不用之后才勉强地放下茶壶,露出难色来:“林主任,不是不给你方便,但建设局事向是郑书记把抓啊,现在你要张市长来批示,这不是叫工作程序都乱嘛?”
可以期待下次见面。
这天上午最后,顾沉舟驱车回正德园跟自己爷爷奶奶吃饭,贺海楼带着些还没玩够人去另家会所,而几个小时之前作为顾沉舟贺海楼谈话中心郑君达,正在京城家茶座
“是这样,是这样,”林主任脸上带着苦色,“不过郑书记出公差,现在确实不在……”
“那就多等两天吧,反正也才两天功夫嘛。”方秘书心情愉快地笑道。
次通话跨过大半个国家。
草原马场洗手间里,贺海楼靠在洗手池边上,看着还兀自细微颤抖手指会,突地放进嘴里咬,鲜血立刻染红他牙齿。
“顾沉舟……”他咬着手指,从喉咙深处滚出几个含混音节,作用在牙齿上力道越来越大,殷红鲜血在他下唇间积个小小水洼,接着满溢出来,顺着他嘴唇滑到下巴,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到地板白瓷砖上。随着时间推移,指尖疼痛越来越剧烈,剧烈到定程度,又转为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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