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微微笑,心里甚至带上几分愉悦。
“行,你事知道。”看够戏,贺海楼收回注视着外头目光,给胖子句话,又对司机说,“走吧。”
“贺少,贺少,切拜托,拜托。”就算再不放心,此刻中年胖子也只能这样哀求。
“请吧,陈先生。”司机从座位上下来,走到中年胖子坐那侧,打开车门说。
“小哥麻烦,自己来,自己来。”此时此刻哪怕是贺海楼个司机,资产上亿企业老总也端不起架子,塌着腰背就下车,又等面前豪车溜儿开远之后,才愁眉苦脸地上后边那辆属于自己商务车。
根烟,刚夹在手上,胖子就连忙摸出打火机,将火凑到贺海楼面前替他点燃烟头,近乎谦卑地说:“贺少请。”
贺海楼抽口弹弹手指,细碎烟灰掉落在车内手工地毯上,点火光在米色绒毛间明灭:“谁让你们自己工作不过关,让顾沉舟抓到把柄?实话跟你说吧,”他淡笑声,“你们要是规规矩矩每个环节都做到位,在这里坐着顾沉舟也没法讨到什好,结果你们呢?做假账虚报收益,贿赂*员拿到投标,各种名目克扣员工工资,数个项目达不到检测标准——这些就算,违这多法攥取这多额外利润,居然连个假账都做不利索,被人半天就查出来,你说你有什用?——顾沉舟不找你下手,又找谁下手去?”
辉煌老总跟在招标局下属样,表情看上去都快要哭:“贺少,不是推脱,关键现在谁不这样做?”
听见对方这说,贺海楼倒是乐:“那就怪你运气不好被顾沉舟看上。”
中年胖子真要哭:“贺少,贺少,千万斡旋斡旋,斡旋斡旋,这个项目如果不成功,赔公司还要背上数千万债啊,顾少有什不满意但求说说,定改,马上改!”
时间是下午17:32分。
从那片老
贺海楼心道他不满意是,和你有什关系,就顾沉舟那样身份难道还能特意盯个小商贩?
——不过这胖子确实是倒霉,顾沉舟伸手就揪住他,还是整个筛子……
想到这里,贺海楼顿顿,眸光深几分。
平常倒没有特别去计较,但跟他有来往几家公司,像这个胖子绝对不少。倒是顾沉舟,平时比谁都玩得出,可这几天查来查去,竟然没有个和他联系着,唯母家沈家,他暂时也动不。而那些体制里,少数几个和他走得近,时半会也撬不动……
真是出人意料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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