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三丈之内再无他们之外第三个人。若非如此,萧见深便不会直白质问傅听欢。
但傅听欢亦非无放矢之辈。
所以萧见深目光在这周围如电扫过,第眼过,便见那敞开窗子之外,条垂下半个身子蛇正睁着红宝石样眼,默默地盯着房间里景象。
他没有停留,收回自己目光,同样以桌掩手,在底下对方膝盖上,写这样行字:鹰犬走兽?
他同时平静说话,这平静便像是,bao风雨前宁静:“你负至此……”
于是他将杯子放在手心,以内力将其弄热之后,方才放于萧见深面前,而后便将手收入桌下。
萧见深只看着眼前杯子,他拿起来,放在掌心把玩,但并没有喝入口中。
他听见傅听欢傲慢道:“在什地方,做什事情,不需与浪子详说吧?”
萧见深:“……”
他目光往下垂,垂到桌子之下。
傅听欢看萧见深片刻。
他低下头,复又抬起头来。
再抬起脸来时候,他脸上带上微微复杂微笑,他本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却忘词,于是便微张着嘴,静静地看萧见深会之后,才道:“……浪子。”
这个词出,萧见深便抬起眼。
这是傅听欢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个词。
傅听欢也忍不住抖下!
他面上险些就要露出异样端倪来,但好在大凡地位非常之辈总讲究喜怒不形于色,因而傅听欢也能保持着脸上沉凝表情来。只听他冷笑声:“男子与男子之间竟还说什负与不负,何其可笑!若你能如女子样为生个孩子,就认这抛弃妻子名声又何妨?”
言说之中,又以指代笔,在萧见深膝盖上写下这样字句:释天教,密谋行动,假意合作,探听虚实。
萧见深:“……”
萧见深并不在意傅听欢在自己膝盖上写些什。但他对傅听欢回答竟无言以对,对方如此坦荡
他膝盖上停留着对方只手。
对方那只手手指,正在他膝盖上轻轻划着,力道隔着衣服传到他皮肤上,有种挥之不去麻痒感。
笔划组成字,在这轻划之中个个浮现出来。
隔墙有耳,四方有眼。
萧见深咀嚼着这八个字。
他同样安静地看着傅听欢,就见傅听欢步步地走近,走到萧见深身旁桌子坐下。
两人坐着相邻地位置,坐得近,掩在衣袍下膝盖与膝盖也碰头。
傅听欢执起桌上茶壶,替萧见深倒杯茶。
但他自己拿起来先尝口。
茶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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