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后骆皇后悄然而退,皇帝宝座上依旧无人,从此往后,百官将在此低首,天下将臣服足底。
而萧见深所做第件事广为被世人所知之事,就是三月之后牵涉甚广,曾经乃至现在,都被文人士
但这点细枝末节此刻不需计较,他结合着萧见深话想几想,霍然抬头:“你是说——”
“不错,当年知悉此事者,俱已入幽冥。于是此事方为天知地知知之绝密。”萧见深说。几息之后,他忽然轻声道,“当年那些人并不全是反对孤者。其中有位曾是太子座师,也曾为孤之回朝欢欣鼓舞,认定孤乃大任之人……”
“然而道之异处,正在于此。”
再次三年之前。
十七岁萧见深与二十岁萧见深几乎无有差别。
外界盛传萧见深乃天下等好男色之辈,实则对方乃天下等洁身自好之人。
外界盛传萧见深十三那年就已心机幽暗举扭转天下乾坤,实则对方不过路过家门回家拿件衣服。
外界又盛传萧见深心狠手辣乃当朝厉帝,但真要心狠手辣,这些留言也未必能传出来吧……
于是傅听欢便道:“那想必你十七回朝那次,‘京中血流成河’也有其误会之处?”
萧见深:“此事……倒是毫无误会之处。”
太子仪仗、金辂车、日月山川衮服,自有禁卫路禁街,招摇着从京师入城大门直上内皇城大朝殿。
正中宝座上空无人,左侧垂帘之后却约略有个妩媚又端肃身影。
妩媚于女性曲线,端肃于皇后深青翟衣。
内监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将种种印玺跪呈自辂车上降下萧见深。
萧见深于是升座于皇太子位,接皇太子监国印玺。
傅听欢怔下:“哦?”
萧见深道:“那次主谋者,行廷杖而死之人有十三人,菜市口斩首而死之人有三十九人。这些所有人亲眷并未充军流放,也未没入教坊,全以谋逆罪论处死刑。其余被牵连者不计其数。”顿下,又道,“皆以死论。当日京郊天波河确实红整整三日。血流成河这点,当不属于夸张之语。”
傅听欢并无什感觉。他只有点疑惑:“为何?你那时候回京,皇帝已然落败于皇后之手,你也想必已能坐稳皇位……为立威?为排除异己?”他审视着萧见深,觉得仿佛有些可能,又似乎有什不对地方。
“傻听欢,你以为丈量天下田亩之计是件多小事?能够从头到尾,悄无声息地就做好?”萧见深说。
傅听欢这是第次被人这叫,他几乎要打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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