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自己身前人就像是面水镜,照见他千回百转迟疑与纠结。但镜子本身却不会残留情绪,他没有看见任何因感情而滋生出好或者坏情绪,他只看见对方冷静与理智。
那种近乎冷漠冷静与理智。
萧见深这时抬抬眉,对傅听欢说:“此事你多半中别人圈套。你倒是确有能力,不止中圈套,还如此干脆利落地帮对方把所有尾巴都扫,把所有黑锅都背。”
他说完之后,又在心里默默地想:简直是把不能再好用枪。
傅听欢怔怔地看着萧见深。
,你知道吗?孤手中拿着天地账册,会对它感兴趣,唯有京城之中那些想要孤之宝座之辈,你知道吗?”
傅听欢顿时怔,心念几转,登时面色大变!他这时已知道自己中计,急切地想要说话,却被萧见深伸手止住。
萧见深神态依旧平静。这样平静如山岳如深海那样耸然如云,浩荡无际。让人油然之间便倾倒于其中深广。
他说:“虽种种证据都显示是你,但知道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他们或许是保皇党,或许是庄王……但不会是你,田地账簿对你,你们江湖中人,毫无意义。”
这并不是询问,也不是疑问。
许久之后,他迟滞地笑声,也不知究竟以什样心态说:“……是。真傻。”
只是最为理智,也最为基本分析。
人总是会愤怒,但人不能被愤怒控制。
萧见深尤其不能。
傅听欢看着萧见深。
他发现自己好像第次如此冷静而理智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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