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深微微摇头:“孤说,孤自幼就遍尝毒草,普通毒物不能伤孤分毫。蛊虽与毒分属两类,但其中想来还是有共通之处,孤虽时迷惑,但很快就从中挣脱,而那身怀母蛊者见孤被控制,欣喜若狂之下什都要说出,孤本待就势试探二,可惜……”
可惜什,萧见深没有说下去。钟太医也识相地不去多问,只转向医治上问题:“既然身怀母蛊者已死,这同心同意蛊也就不足为惧。殿下稍待片刻,臣这就帮殿下将体内子蛊取出。取出不难,只要沿着其被种入之地,再将血肉割开,并佐以特制线香引诱,便能顺利将其挑出。”
萧见深略点头,只等钟太医取出那切割工具,就见这老太医示意童子打开手边药箱,然后自药箱中缓缓取出……条黑布。
取出这条黑布之后,钟太医还向萧见深解释:“用此物蒙眼,可使臣坐怀不乱。每每来东宫为殿下诊治,臣必备此物,以防万。”
萧见深:“……”
深脉沉吟良久,问道:“殿下是觉得哪里不对?”
“近日来身上本该早已愈合伤口时时疼痛,还伴随着晕眩症状;而今日突然自旁人身上闻到股香气,便不由自主地按照他所说之事行动。”萧见深说,“孤自幼服食百毒,除催情之药外,普通毒物早已不能对孤有分毫影响。因此孤在受伤之初没有细查,不想还是着道。”
说话之间,萧见深已除自己身上外衣与内衫,露出精赤上半身。
却不想这举动却让老太医连忙扭头,叠声说:“太子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臣虽老朽,究竟也还是个男子!”
萧见深:“……”
他就算本不在意,看着眼下这情景,也无端升起些许担忧。好在老太医虽心态年轻,手头功夫上却十足老辣,在用些许药材配置并点燃之后,静待刻钟时间,当萧见深感觉
他竟无言以对,只好重新拢拢自己衣衫,沉声问:“钟太医可有腹稿?”
钟太医以眼角余光瞟萧见深眼,见其确实穿好衣衫之后,方才恢复镇定,说:“依微臣浅见,太子恐是中蛊。”
萧见深并不意外:“什蛊?”
“殿下见心房之上可有血丝绘出两个套在其中圆圈?如果有,这就是同心同意蛊,该蛊成双作对,有子蛊和母蛊之分,当其种于两人体内,经段时日孵化之后,中子蛊者将听从母蛊吩咐。而母蛊宿主若死,子蛊宿主也必然大受损伤、甚至有性命之忧,乃是十分阴毒之招数。”
但他又道:“不过看殿下现在情形,似乎……并无什大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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