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业都知道大长公主是为救驾而亡,因此没有谁不长眼到皇上面前说三道四。还有些才子名士为大长公主此举著书立传,有人夸她忠烈,有些夸她仁义,各种美好赞誉放在大长公主身上。
以往向来热闹静亭侯府,这些日子仿佛沉寂下来,不管外面谣言传成什样子,也不见他们说过句话。
“郡主,”常嬷嬷对班婳行三个大礼,“老奴奉殿下遗命,到郡主身边伺候。”
“常嬷嬷,”班婳亲手扶起常嬷嬷,红肿着双眼道,“祖母她老人家,有没有说过什?”
常嬷嬷看着眼前瘦很多郡主,欣慰笑道:“殿下说,您是最像她,她希望你活得像她年轻时样,肆意鲜活,自由随心。”
女子并不是件难事,班婳这样女子,只怕并不是他喜欢。
因为担心女子名节受损,便要求娶之,这样男人确实是难得君子。
“郡主善良可爱,微臣心仪郡主,能娶得他,乃是微臣之幸。”容瑕朝云庆帝行个跪拜大礼,“请陛下与娘娘为微臣做这个大媒。”
云庆帝暗自在心中感慨,君子当如容瑕,这般说话竟是全女方颜面,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尽管他与皇后都知道,容瑕本不喜婳婳,此刻也说不出什话来。
“你且等等,待大长公主……”
班婳走到窗前,看着院子外挂着白纸灯笼,声音嘶哑道:“祖母年轻时,定很漂亮。
云庆帝喉咙动动,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他有心给班婳找个如意郎君,但是在此刻,他开不这个口,班家只怕也无心谈婚事。
礼部人来又走,似乎还有其他人来来走走,班家四口只会呆呆地听从皇帝吩咐,甚至连皇帝说,让大长公主灵堂设在宫里,丧葬礼仪规制只比太后规制低点时,班家人脸上也没有露出多少喜意。他们就像是茫然不只事小孩子,云庆帝说什就是什,没有半分怀疑。
他们越是这样,云庆帝就越是愧疚,姑母是为他死,若不是姑母挺身而出,那此刻躺在灵堂上人就是他,而不是姑母。
越是这想,他给大长公主办丧葬礼就越是隆重。按照太后丧葬礼仪,般要停灵二十七天,受僧道超度,并且全国都要守孝六个月。云庆帝有心想按照太后规制来,可是这没有先例可循,他无奈之下,只能按照史书中记载过有关公主丧葬仪式最高规制来办。
停灵二十四天,京城但凡三品以上命妇*员都要来给大长公主哭灵,全国上下守孝三月,不得饮酒作乐,不得婚嫁,若有失仪者,定要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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