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论辈分都是乐无晏的师侄甚至侄孙,愈发不敢放肆,那几人面面相觑,尴尬问向志远:“小师弟你当真看到了他偷看别人考卷吗?或许是一场误会……”
“不可能!”向志远说得斩钉截铁,“我亲眼所见,他确实看了!”
再怒斥乐无晏:“倒是你,身为仙尊道侣,却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德行有亏的弟子,若是他日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偷看别人的考卷,”身后乐无晏不紧不慢地插进声音,“说话得有证据吧,少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借机排除异己。”
向志远瞪向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很难理解?”乐无晏好笑道,“我说你,嫉妒小牡丹能被仙尊收为弟子,故意找他麻烦。”
向志远:“你胡说八道!”
这一闹,殿中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们这里,乐无晏站起身,随手点了坐于秦子玉左侧的弟子:“你来说说,你方才有没看到秦子玉看别人考卷?”
无晏一个,几次打哈欠。
他已经后悔了,宁愿对着徐有冥那张冷脸发呆,都好过来这里受折磨。
泰阳尊者目光几次略过乐无晏,隐隐不快,修为至化神期以后,他已有数千年未再尝过被人轻视的态度,偏这个筑基期的小子敢如此这般。
但想到那日在太极殿,徐有冥对他这位道侣维护的态度,又生生忍下了。
最后两刻钟,是随堂测试,泰阳尊者先一步离开,留了他的几个弟子下来监考。
那人似生怕惹祸上身,赶紧摇头:“我一直在答卷,没注意到他做了什么。”
乐无晏又点了右侧人:“你呢?”
那人也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连着问了几个,都是同样的答案,乐无晏瞥一眼神色阴沉、还要叫嚣的向志远,转向了在场的另几个泰阳尊者弟子:“你们也说说吧,总不能只听这位向师侄一面之词。”
他故意这般说,提醒着一众人他仙尊道侣的身份。
考卷发到手中,乐无晏扫了一眼,兴致缺缺,连笔都懒得提,撑着脑袋打瞌睡,打算一会儿直接交白卷。
直到一阵喧哗声响将他吵醒,是那向志远,人就站在前座秦子玉的桌边,一手按住了他的考卷,冷言问他:“你方才在偷看前座人的考卷?”
秦子玉一愕,下意识为自己争辩:“我没有。”
“我亲眼所见你还敢说没有?”向志远拔高声音,“新弟子内学课上竟敢公然舞弊,仙尊知道你是这种德行败坏、投机取巧之人吗?待我将事情禀报师尊,再上报宗门,你这种人合该被逐出宗门才对!”
秦子玉闻言白了脸,焦急道:“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