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空气，更憋闷
。
“把空调关！”乔司奇喊
句，也不知是冲谁，也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单纯发泄。
宋斐心情也很糟，半点不留情地呛回去：“你不怕冷有人怕，地球又不是围你个人转
宋斐不死心，想再拨次，可按下挂机键后没等重播，已经觉出不对——不是他拨打110后忙音，而是电话拿起来，就是忙音。
急性子乔司奇见宋斐播完次号就拿着听筒不动，把夺过来自己听。
他比宋斐反应快，按下挂机键再听，就明白过来怎
回事。
“线路不通。”乔司奇想苦笑，却最终没笑出来，只是嘴角苦涩地扯下。他把仍在嘟嘟听筒递到大伙面前，意思很明显，不死心尽管来试。
所有人都试遍。
宋斐他们给林娣蕾讲宿舍情况，还有他们是如何逃出来。林娣蕾听到同学接二连三跳楼那里，红眼睛，听到校歌那里，又气他们不正经。可等宋斐他们都讲完，她却再不说话，静静地捧着泡面桶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
超市内已经变得十分温暖，这种温暖带有种憋闷感觉，让人呼吸不畅。但相比断暖气阴冷宿舍，真真要好上太多。
六个人，时无言。
高度紧张神经慢慢松弛，紧接而来就是理智回笼。现实围困，未来无望，都让大家不自觉地情绪低落。
“操！”宋斐忽然醍醐灌顶般，猛地拍大腿，“座机啊，办公室里有座机啊！”
这种时候，不亲耳听见忙音，谁会死心？
事实上到最后，六个人把三个办公室里座机都挨个试。
无例外，都是忙音。
世上再没有比空欢喜场更让人痛苦。如果最开始就没抱着希望，许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如果最开始抱着希望而后希望又湮灭，那便连绝处逢生机会，都打不起精神去寻找。
六个人颓丧地回到原处。
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伙伴都像打鸡血似，包括林娣蕾，这时候还管什大姨妈二姨夫，蹦三尺高地跳起来，争先恐后往里面办公区跑！
办公区共有三间独立办公室和个员工休息室，前者分属经理、财务、主管等，后者则是收银员理货员等吃饭休息地方。员工需要更换制服，所以整个休息室都是不透明，宋斐他们也就将那三具丧尸尸体存放到这里，眼不见为净。
三间办公室里，主管距离售货区最近，也是六个人最先冲进去地方。
宋斐跑在最前面，进去抓起电话咔咔就按110，可进到耳朵里却是嘟嘟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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