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现在，这害怕有
最清晰具象
载体。
有同学哭出来。
平日里，大男生哭或许丢人，但现在，宋斐反倒羡慕他。哭也是
种发泄，哭出来就不害怕，起码比他这样憋着浑身发抖强。
罗庚不再追问，他回忆起自己昨天遭遇，再结合刚刚听到惨叫和对面这众表情，已足够脑补出大概。
要是这所学校疯。
“到底怎啊？！”罗庚急红眼。事发在他斜下方二楼，他就是倒挂到阳台上都没办法窥见内情。可对面楼那张张变色甚至可以说是极度恐惧脸，又让他抓耳挠腮想知道发生什。
没人理罗庚。
包括宋斐。
罗庚看不见，可他们这面楼都看得清清楚楚——对面二楼阳台同学被拖进去几分钟后，又重新返回。仍然是之前穿着打扮，蓝秋衣，灰秋裤，看就不是套，末秋衣下摆还没完全塞进裤腰。
这该是个会让人觉得无比亲切造型。
头，怎个没注意，话题就换，前个聊完吗？
宋斐他们隔空对话没多久，其他宿舍也有人听见声音来到阳台，半个小时以后，两栋宿舍楼所有还喘气校友们都出来交流。
“他们走？”
“你瞎啊，没看见都他妈在走廊里晃荡呢？！”
“到底什玩意儿啊？”
要就是他们疯。
风中忽然传来许多人奔跑声音，就像昨天事发时宋斐在教室里听见那样。他
如果不是他只剩半张脸话。
就像医院里常见那种人体解剖模型，半面是人脸，半面是没有表皮肌肉组织纤维，唯不同是模型肌肉纤维是完整，而眼前这个，只剩下零星碎肉块，要掉不掉地糊在半边脸上，仿佛团烂泥，隐约可见其下刺目白骨。
宋斐胃里已经没有可吐，他只能不住地干呕。
那半张脸同学又回到刚才同大家聊天位置，只是双手不再扶着阳台，而是像个遇见障碍不会躲避机器人样，直蠕动着，次次向前，又次次被阳台围栏挡回。
如果说昨天突发状况让大家恐惧只停留在宏观层面。
“学校都不知道你问
？”
“操，昨天出事儿时候还以为安全演习呢，还想说这次可挺像那回……啊啊啊啊啊——”
突来惨叫让好不容易有所缓和气氛骤然凝固，就在几十双眼睛注视下，那人被活活拖进屋里。
没人知道他们屋门怎就开，是没锁住，锁坏，还是被硬生生破门。
唯清晰只有哀嚎，挣扎，以及切结束后，死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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