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统领纵马上前,冷声问:“怎回事?”
话音落下,前方山道上阵马蹄尘扬,队兵马突然出现,浩浩荡荡由远及近,足足两三百人,身上穿赫然是东山营营服。
何统领紧蹙起眉,厉声喊:“等奉皇命前往冀州,前方拦路何人?还不速速让开!”
对面高头大
心思转几转,他忽然道:“这里好似离东山营驻地挺近。”
那何统领闻言神情中戒备更甚,这处地方确实在东山范围内,东山营离这也不远,却不知皇太子突然提起这个是何意。
谢朝泠淡道:“孤只是提醒何统领句,你该警惕防备不是孤,是可能心思叵测之人。”
“……多谢殿下提醒,卑职这就加派人手去附近巡视,还请殿下也快些用午膳,们好早些离开这里。”
谢朝泠没再多言,回去车上用午膳。
谢朝泠整夜没睡好,驿站床睡得不舒服,夜里时梦时醒,想到那个害人精小畜生,更心烦意乱。
天蒙蒙亮时便起身,下头人打来热水,将热帕子盖上脸,他才觉浑浑噩噩脑子里清醒些,外头那禁军何统领已经派人过来,请他吃过早膳继续赶路。
“孤知道。”谢朝泠有些没好气,不过在人前他贯是脾气修养好,再不高兴也忍。
卯时末重新启行。
谢朝泠坐进车中闭目养神,过驿站往前段都是山路,要走整日,时间还长得很。
“这天也太晒些,这般着急赶路只怕殿下身子不适。”伺候谢朝泠用膳内侍小声道。
谢朝泠看着从推开小半边车窗外落进来光影,轻出口气,也罢,早日去到冀州见到父皇也好,总归是逃不掉。
刻意忽略心头那点隐隐不安,谢朝泠拎起筷子。
正午最毒辣那阵日头过去后,谢朝泠下令重新启程。
刚要走,前方队伍里突然阵骚动,后头人尚未弄清发生何事,就听轰声巨响,块巨大山石从天而降,挡在他们去路上,顿时惊呼声四起。
晌午时分在路边山林停车歇息用午膳,谢朝泠下车,他带出来内侍已经在生火烧水做膳食,而那位何统领与他那些兵丁起,就着水壶正啃干粮。
谢朝泠走过去,何统领站起身,神色警惕,问他:“殿下可有何吩咐?”
谢朝泠笑笑:“陛下口谕叫你们护送孤去冀州,可不是让你们想看犯人样看着孤,何统领不如放松些。”
对方垂首没吭声。
谢朝泠抬眼望向前方,眸光微顿,这带山林层层叠叠,眼望不到头,在这炎炎夏日晌午时分,静谧得几近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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