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床褥中,谢朝泠乌发披散下,半掩着满面红霞,眼中似清明又似醉意醺然,怔怔看着面前人。
双手扯住谢朝渊衣襟将他拉近,吻落到唇上时,谢朝渊问他:“哥哥这是在可怜吗?”
谢朝泠闭眼又睁开:“不是。”
炙热亲吻落下。
白皙身体上很快掐咬出道道红痕,这种时候谢朝渊从不温柔,但谢朝泠喜欢这样。他与谢朝渊,虽开始是被这小畜生哄骗逼迫,可事到如今他自己最清楚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再逼迫他,谢朝渊说没错,是他食髓知味,不只是身体,还有那颗被蛊惑心。
谢朝渊问他:“太子哥哥为何骂?”
“你不该骂吗?”
谢朝泠声音愈发黏腻不清,仿若呓语:“你以为孤能跟你样,什都不管什都不顾吗?孤是太子、是储君,孤也想跟你样潇洒,可孤不能,你以为太子位置是孤说不要就能不要吗?孤若是不要那个位置,你可知有多少人要倒霉,有多少人要因孤而死?……你个混蛋,还说喜欢孤,点也不体谅孤。”
谢朝渊捉住他手,又次道:“哥哥醉。”
谢朝泠脑袋栽到谢朝渊肩膀上,勉强闭闭眼,再不动。
房都没进,淮王妃独自人枯坐到天亮,依说,老四这做可真不地道,不想娶就别娶,如此糟践人还不如直接杀呢,太子哥哥觉得如何?”
“不如何,”谢朝泠道,“淮王事与孤无尤,也与你无尤,你管好你自己便是。”
谢朝渊神色微冷,看着谢朝泠没动。
谢朝泠转开眼,站起身:“走吧,陪孤去里头下棋。”
之后谢朝渊便直留在这东宫里,陪谢朝泠下棋喝茶,消磨半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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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渊双手环住他腰,在他耳边说:“落宫钥之前,已经叫人驾着空车出宫回去。”
谢朝泠听明白他意思,谢朝渊这样身份进出宫门那些兵丁不会细查,看到他车离开,便会当他已经出宫回府。
谢朝泠声嗤笑:“孤叫你来东宫,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吗?”
谢朝渊弯腰将人抱起。
傍晚,谢朝泠吩咐人传晚膳,膳桌上又备酒。
还是那比较烈酒,谢朝渊没说什,坐下来陪谢朝泠喝酒吃东西。将殿中人都挥退,不留人伺候,只有他们两个,杯杯地喝酒。
谢朝泠还是醉,第三壶酒也空后他手支颐面有红晕,迷瞪眼看谢朝渊。
谢朝渊凑近过去,轻抚他面颊,压下声音:“哥哥醉。”
谢朝泠微微摇头,手指点上谢朝渊胸口,含糊吐出声音:“你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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