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或许确实醉,身子下意识倾向谢朝渊这侧,贴上他手臂。谢朝渊将人纳入怀,示意廖直:“太子醉,今夜就留宿在本王这里,廖公公今日辛苦
“太子哥哥觉着这里酒菜与东宫比如何?”
谢朝泠慢条斯理地进食,随口答他:“六弟好享受,吃用比孤东宫里还好些,叫人好生羡慕。”
“是?”谢朝渊慢慢道,“可有人偏偏看不上,也是,恪王府到底庙小,哪里比得上东宫,人人趋之若鹜。”
“六弟既知人性本是如此,又何必多言。”谢朝泠道。
“太子哥哥总是有道理。”
朝渊不单让人准备膳食,还有酒。
酒是好酒,但烈得很,谢朝泠看眼,闻着浓烈酒香,在谢朝渊给自己倒酒时没有制止他。
谢朝渊拎起酒杯:“那日突然在父皇那看到太子哥哥出现,着实让吃惊,再听到太子哥哥说在外头这几个月险象环生经历,更替太子哥哥捏把汗,倒是忘要和太子哥哥道贺,如今太子哥哥总算是平安无事回来,经此遭,想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小畜生嘴里说出话,好似字字句句都在嘲讽自己,谢朝泠听得分外不快,面上却要端着笑:“那便借六弟吉言吧。”
但没举杯,身后廖直上前,手里捏着根银针,在酒菜上样样查验。
谢朝渊低声说完,继续为他倒酒,谢朝泠没接腔,酒送过来便喝,并不克制自己。
戌时末酒菜彻底冷却时才停下,谢朝泠手支颐,面有红晕,像是醉,看向谢朝渊:“孤该回去,六弟将人放吧。”
谢朝渊似笑非笑问他:“这个时辰别说宫门,连城门都关,出这庄子方圆十里都无人烟,太子哥哥打算回哪里?”
谢朝泠不以为意:“这六弟就别管。”
廖直上前来搀扶人,被谢朝渊抢先步将谢朝泠扶住。
谢朝渊冷冷看着他动作,方才说要用晚膳,谢朝泠人才被放进来,这位东宫总领太监向来对他不假辞色,今日愈加,样样查验得分外细致,还叫两个小太监试吃,再抱只猫儿来试过,挑出花都挑不出毛病,这才不情不愿退回去。
谢朝渊轻蔑笑道:“太子哥哥如此谨慎,可知有些东西用银针是试不出来?”
谢朝泠不以为意,送酒入口。
蛊用般银针自然试不出来,但他这针是那游方术士给,能验蛊虫,他总得防着些这小畜生又给他下那些乱七八糟蛊。
谢朝渊为他夹菜,桌子菜色俱是谢朝渊特地搜罗来厨子按谢朝泠喜好做,他在东宫里都吃不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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