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想想:“你之前说,热锅子。”
刻钟后,热气腾腾锅子端上桌,各样涮锅子肉和菜摆满满桌,香味盈满整间屋子。
谢朝泠慢吞吞地吃东西,谢朝渊与他说话,他偶尔才搭腔句。
“小时候,第回回宫过年时,宫里摆家宴,吃也是这个。”谢朝渊给谢朝泠夹菜,冷不丁地说起往事。
谢朝泠默不作声地听,并不接话。
谢朝泠懒洋洋地翻过身,不想搭理他,但看下午书,难免头晕眼花,又觉没意思,干脆放下书闭目养神。
谢朝渊凑近过去,手指在他鬓边轻轻摩挲,谢朝泠没动,始终闭着眼。
“再几日就过年,年节宫里有不少庆典祭祀都得去,大约得等到初三日之后才能过来。”
谢朝渊很小声地说完,等片刻,又添上句:“琳琅,你还是没消气吗?”
谢朝泠终于睁眼觑向他,这十余日他直在跟这小畜生比耐性,谢朝渊比他想象中更沉得住气,或许是觉着自己在他这里跑不掉?
谢朝泠还是在这庄子上住下来。
不得不说,这地方确实比恪王府更自在,景致也更好。
就是太安静,周围方圆几十里杳无人烟,谢朝渊说要将他关起来,就是真要将他关起来,与世隔绝。
谢朝渊留下陪他起,除每五日次常朝,几乎不回京。
之后连着十余日直在下雪,直至年关。
谢朝渊不以为意,兀自说下去:“那时连筷子都不会用,没有嬷嬷教,娘也没教过,在别
虽然他确实没打算现在跑。
“若是气还没消,殿下打算如何?”谢朝泠似笑非笑,这多日终于第回肯搭理人。
“不如何,”谢朝渊道,“耐心等到你消气为之。”
“还是第回知道,殿下原来是这耐性好之人。”谢朝泠讥诮道。
“琳琅本就不解,”谢朝渊岔开话题,“晚上想吃什?”
谢朝渊进门时,谢朝泠正倚榻上看书,听到脚步声并不理他,目光始终没从手中书册上移开。
这段时日直是如此,自那日谢朝渊决定将他禁锢在这里后,他俩便陷入这种类似于冷战状态。他不说话,谢朝渊也不扰他,即便日日身处同间屋子里,却是各干各事,至于入夜……
都是血气方刚年纪,躺在同张床榻上,清心寡欲自是不能。
谢朝泠疑心是那蛊虫作祟,但熄灯,黑暗掩盖所有难以启齿羞窘,欲望却被放大数倍,他不想亏待自己,宁愿选择放纵。
谢朝渊脱去大氅,就着门边火盆烤阵去身上寒气,走去榻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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