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笃定，心里却远没有面上那
笃定，他强压下心中
不安，看着海面，对阿邦轻轻做个手势。
“赶在直升机降落前，如果他们浮上来……”
阿邦没有犹豫，点
点头，干脆伏在船舷旁边。
而柳先生，则举着雨伞，往后退几步，退到中堂缺口处。
天上还下着
只有几米。
只有最后最后，通往生路几米！
甲板上，孟负山在与阿邦对峙片刻后，蓦地向柳先生投掷东西。
阿邦心下
惊，不由分神朝柳先生看去：“小心！”
就是这个时刻，孟负山翻过船舷。
阵刷啦，海水涌出片片白沫。
那条锁链如同海蛇样，呼啸着自纪询脸庞飞过，被螺旋桨卷入其中！
纪询最后冲霍染因笑笑，笑容笃定又轻松。
似乎这是他早已设想好结果。
而后他眼神开始涣散，光线从他视野中消失……他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纪询夹着铁丝手指，直在颤抖，好些时候都不能准确地对准锁眼。
但是，个锁头，两个锁头，这些锁头，还是在纪询路被螺旋桨拉扯过程中，逐渐从纪询身上脱落。
近。
纪询距离那个巨大螺旋桨，越来越近。
近到霍染因能够感觉螺旋桨卷起水流。
只听声落水巨响，甲板上已经没有孟负山身影。
那东西落到地面，不是暗器，只是几只船上分发笔而已。
柳先生厌恶地踢开这些，走到船舷处，朝下探望：“接驳船已经开走，看来刚才跳下去保镖成功抢到船，那跳下去这位，就是去救先头两个……”
直升机已经迎着风雨，飞到船只附近，只要再过两分钟，便能到达船只正上方。
柳先生自言自语：“
不是中国公民，船上凶案，也不是犯，警察来，办案也要讲究证据，前前后后，各种链条，全部要找出来，未必能立刻奈何啊……”
“纪询！”
霍染因奋力叫声，但是没有声音，只有泡沫。
只用空气，化成易碎泡沫，从口中纷涌而出。
霍染因自背后将人抱住，用力蹬船身，托着人朝海面上游去——
很近。
近到霍染因能够闻到那巨大镰刀般桨片上，铁锈味道。
如果纪询被卷进去……如果最后最后，也没有解开锁头……
他刺向纪询双脚上锁头锁眼铁丝在颤抖，连几次，滑过锁孔，没有刺入。
这个时候，双伤痕累累手将霍染因握住。
纪询专注，握着霍染因手，稳稳，用铁丝挑开锁头，将缠在身上最后锁链，抛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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