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街上徘徊五天。
之所以将这个天数记得这清楚,是因为五天之后,警笛声音把他昏冥中吵醒。
他发现自己倒在路边,也许是昏睡在路边?
他站在山路上,往前走两步,发现山路之下排警车顶着闪烁红蓝光芒警灯呼啸而过。
它们去干什?自己为什从城市街道跑到郊区?
纪询意识到思绪发散太过,想偏。他闭闭眼,将注意力重新集中。
沙滩边,他没有杀死跪地求饶,丑态毕露男人,他放过安介。然后……他也没有立刻离开那座港口城市。没有离开原因已经忘,可能是因为浑噩吧。
他没有目,无所适从地行走在那座陌生城市街道上,茫然看着陌生人。
可就算如此,就算耳中听见都是陌生语言,他看着这些人,还像是在看安介。
他以为是幻觉,可似乎又不是。当他定睛看去时候,安介真在他身前。
抽许多烟,包接着包,烟头塞满烟缸,落满地面,多到整个房子款连同他们,都淹没在呛人烟雾之中,甚至看不清手掌之外对方脸。
最后孟负山说,纪询,再查查。安介做事情没有疑问,但纪语没有那笨,她不会因为仅个男人做出这些事。
纪询理解孟负山不敢置信。
他也不敢置信。他还不敢置信,自己当时为什因为忙着查案,没送纪语去大学,也没关注纪语大学生活,他更不敢置信,他居然相信孟负山能照顾好纪语。
现在切都晚。
这些念头没有在纪询脑海中停留超过秒。
他漠不关心。
此后没有两天,他从警方公示中得知,他自山上醒来当日,警方在山脚庙中发现具面部被划花不能辨认身份
他在无意识跟失踪安介。
当清醒地意识到这点点时候,他没有跟上,只是坐在路边,坐到入夜。而后随便走入路边酒吧,又从酒吧里出来,继续散漫踉跄走在大街上。
陌生城市里不止有陌生人,还有陌生语言。
他不在意他们,他们也不在意他。
异国他乡,便是如此。
可他还能做些事情。
他还是信任自己,他如此自负地信任着自己。他没有说服孟负山,而是直接甩开孟负山,踏上寻找安介道路。
安介也算聪明,纪语出事消息传过去以后,他没有傻傻地呆在省城和学校,而是收拾东西,从省城跑,最后被纪询在海外个港口城市抓住。
说来也怪,倒推下时间,刚好他们从宁市出发时候,安介从省城逃跑。
巧合得像是有人特意对安介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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