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道从喉咙溢出
声音，艰难自被子缝隙里挤出，姗姗应
声：“……嗯。”
个不错早晨礼物。
纪询蹭蹭手指，心满意足。
虽然纪询不想打扰霍染因睡眠，但清晨宁静还是很快被霍染因响起手机给打破。
纪询眼睁睁看着，刚刚才像猫样卷起来霍染因倏地掀开被子，接起电话：“……”
这倒少见。应该是案子到个阶段，紧绷精神总算放松缘故。
纪询轻手轻脚掀被子，睡在旁霍染因警觉动。
纪询赶紧停下，但那丝警觉似乎已经作用在霍染因所有细胞上，睡觉人连睫毛都颤动起来，下刻就要睁开眼睛。
既然都这样——
纪询心头动，反其道而行，主动伸手拍拍霍染因肩膀：“没事，睡吧。”
“有近期使用痕迹。”纪询冲着面前垃圾桶抬抬下巴。
“个不错旁证。”霍染因眉间舒展。
这个工厂地处偏僻，周围没有人烟，也就意味着，这个垃圾桶里如果出现过大量多次垃圾，必然是来到工厂里、并在此停留过定时间人随手丢弃。
沿着这条思路再往下走，村子垃圾回收站环卫人员，也值得多加询问，看能不能通过收走垃圾，找到些锁定嫌疑人线索。
不过这些都是后续需要跟进。
但接电话霍染因没有立刻说话，他眯着
轻颤睫毛扬起，闭合眼睛打开点。
没日常时全睁眼睛沉黑，而被穿透深绿色窗帘阳光染色，染成寂静森林里潭水深绿，里头晃出浅淡眸光，仿佛碎花落在深潭上。
霍染因眯眼看看纪询，低头蹭下纪询手背。
他清凉脸颊，连同柔软发丝，起扫过纪询皮肤，瞬间像是揉过猫咪脸。
接着霍染因丢下纪询，翻身掀被子，将自己重新埋进去安睡。
当下，在人赃并获控制船只、进而搜寻废弃工厂中大量大型医疗设备之后，在漆黑天空破出缕晨阳之际，警方带着所有嫌犯、证物，回到警局；出夜任务众人，也各自回家，休息半日。
不过这次纪询休息得不太好。
上午七点来钟到家，睡下去，不到十点时候已经清醒，但这种清醒和过去清醒，又不太样，过去清醒，是被缠在个茧中，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出路困顿；现在清醒，则是因为有太多事情等着去做，所以迫不及待地醒来，并精力充沛。
纪询躺着睁眼两秒钟，已经不能在身体里再找到丝困意。
他再转头看着旁边半张床，霍染因还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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