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许信燃说,“是尸臭。”
这突兀话引起两人警觉。
霍染因开口:“尸臭?”
“嗯,菜市场也有臭鱼烂虾死猪死羊味道,但是菜市场味道杂,不如纯粹那种有机物腐烂味道。”
“你是什时候闻到?”纪询追问,“你觉得是赌场里打死人在藏尸?”
“就这些?兄弟,你现在不主动和警方合作,等警方历尽千辛排除万难找到赌场,拿到证据,你这个有前科赌博分子……”
然而纪询还是冷笑威胁。对许信燃这种狐狸,有枣没枣多打两下,反正又不疼自己。
“警官说话要讲证据,什时候参与赌博?”许信燃矢口否认,但他又迅速掉落个新线索,“不过你们这说,记起来件事……”
还真有枣。
两人无语。
许信燃话被纪询声揶揄冷笑给打断。
不过隔着段距离用电话通话,没有直接面对压迫,许信燃显得游刃有余许多。他自顾自接上自己被打断话:
“……没有任何理由非要门对门户对户地去查赌场在哪里。只能说,直有闻到些味道。”
显而易见,许信燃留手。
他通话中,哪怕出现“赌博”二字,也是以旁观者视角说,从不真正将自己与赌博联络起来,十分之小心谨慎,还担心警方套他话给他录音定罪。
“上上周日闻到。”许信燃说,“至于是不是赌场里人……觉得不是。出于职业敏感,闻到这个味道时候非常注意观察周围人。但从上到下,大家都十分疑惑,还议论菜市场没开,味道到底从哪里传来。”
“当然,”许信燃会儿又说,
“刚才不说现在说?”霍染因不满意。
“不是故意不提,是这个有些不样……”许信燃沉吟片刻,“有回……不是常态,只是有回……在那边闻到臭味。”
“菜市场天天都有臭味。”纪询说。就是现在,他们还没进村,也闻到自菜市场传来臭气。
“那天菜市场关门。”许信燃说,“那种味道,也和菜市场臭气不样。”
“那是什味道。”
“什味道?”
“菜市场味道。”许信燃说,“对,房子是层平房,窗户都被深蓝色碎花窗帘遮着,窗帘钉死在墙上。”
纪询和霍染因碰眼。
差不多。
村子就这小。许信燃先说能闻到菜市场味道,就证明赌场安在菜市场附近,又说窗帘情况——那只要他们开车进去,围着这露天菜市场绕圈,总能找到赌场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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