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眼睛……
他极力闭上眼睛，再睁大，闭上，再睁大——还是看不清！
他
手指开始颤抖，颤抖着摸过外耳，耳廓，耳垂……
他紧紧握着耳朵手突然
松。
耳垂上没有耳洞。
纪询迟钝看着眼前这些颜色，直到发现红色光芒随着自己手臂摆动而上下摇晃，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因为过于靠近车子，被火燎着
。
是燎着衣服，还是烧着手臂？
纪询感觉不到，此时身体，像是具必须马上进入返修场紧急返修机器，上上下下都零零落落。
现在顾不这
多。
纪询已经定位车辆，迅速在脑海中划出霍染因可能存在方向，他脱掉外套，火光去半，朝前奔跑，可才跑两步，便跌倒在地。
浪狠狠掀起，他眼中仿佛映入副画面，看见司机飞上天空。
那具白花花被五颜六色衣服包裹肥胖身体，真像气球样飞到半空中，明明看上去又肥又厚，却像布包纸扎，被双无形巨手轻轻拉拔，四分五裂，天女散花。
他又重重跌下，五脏六腑在顷刻间仿佛移位，呼吸截断，眼前片金光闪耀，火红升腾……
身体失去控制麻木与惶恐，以及对另外个人担忧，就像眼前火焰样，在纪询身体里横冲直撞，直到趴在地上他猛地咳嗽出来，才像是找到宣泄之处，随同其撕心裂肺咳嗽起涌回大地。
纪询爬起，又跌到，跌倒，再爬起。
纪询重新站起来，他再向自己认准地方走去，又走几步，七八步……差不多，应该是这里……但他还是没有发现霍染因，他跪在地上，匍匐着，点点向前摸索……摸索……
他摸到个人。
纪询依然看不见，但在手掌碰触到这具身体刹那，他已经辨认出来……
是霍染因！
这个无比笃定念头如闪电般劈入纪询脑海，劈开他因为紧张和
他手掌按到粗粝地面，也按到样柔软东西。
是……是……是耳朵。
只耳朵，孤零零，就在他掌心中。
纪询看不见。
这是谁耳朵？
身体不知道怎，完全使不上劲，他好不容易站起来，撞撞跌跌，歪歪扭扭地往前去。
他视线还受振荡，还看不清，这次振荡比之前车祸带来振荡厉害许多，只有扭曲线条和重叠光影。
但问题……问题不大。
他记得霍染因之前逃离方向，要先定位，定位车子……那个正在燃烧火球……然后再顺着记住方向去，就能见到……
红色光芒猛地跳，压过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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