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抬起
头，他琢磨地看着纪询。
纪询还有点担心这老头会提出和他们
起去
想法，好在对方也觉得这事太累，最后只冲他们挥挥手，强调说：
“
没有说谎，等你们确认说命案，记得过来拿胸针，行行好，圆半条腿进棺材老头子个梦吧！”
纪询虚着眼睛，没搭腔。
就他看来，这老头精神倍儿棒，
“琴市以银杏出名山上总共有大小佛寺23处，也许还有些不知名小庵小庙。”霍染因说，显然，在刚才去询问香客间隙里，他把什
都调查清楚，“打电话给本地公安，已经拜托他们去查去年失踪人口名单，但佛寺动没动工，修没修缮，他们也说不太清楚，佛寺若真要动工，小动工自己决定，不必麻烦，大动工，也不是向公安局报批。想要知道最确切资料，恐怕还得亲自走访遍。”
这种枯燥走访排查阶段，若不麻烦自己，就得麻烦别人。
有头有尾事情麻烦别人尚且有个说法，没头没尾事情麻烦别人，实在开不出这个口。
“那就来不及赶今天回去高铁。没事，把高铁票退，也续订酒店。早知道会冒出这档子事，上午就不急着收拾行李。对，老胡——”
他朝对方所在位置转头，正看见老胡也在运指如飞敲手机，苹果最新款。
八爪鱼那样牢牢地扒着霍染因肩膀不放手。
他稍稍退开身体，扒在霍染因肩膀上头发便不得不离开霍染因身体，立时怏怏不乐，垂头丧气；等他再靠近点，那头发又跟注入神魂，精神抖擞，张牙舞爪，就怕有人注意不到它急迫。
纪询退开，靠近，退开，靠近，头发也合，张，合，张……活像海里漂浮水母，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看来真很想你。”纪询。
“……”霍染因。
果然不愧是个时髦老头子，智能机都玩得这溜！
纪询往前瞅，是个社交软件界面。
“和谁聊天？”
“老婆。”
“那行，你能自己回家吧？和对象要按着你故事，去走访这琴市大大小小佛像。”
“头发知道心。”纪询勾着霍染因肩膀，成全自己头发向往，感慨道。
“……”霍染因感觉着肩膀被头发扒上微麻和热度，默默把那句煞风景“你头发缺水分，应该紧急护理下”话给吞回去。
他们就这样人靠人，开始说起正事来。
霍染因低声说：“这处没有，不代表别处没有。”
“嗯，确实。”纪询，“不怕是假，就怕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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