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小雨又没有推甄欢,又没有嘲讽甄欢,甄欢死怎也怪不到于小雨头上——当然也怪不到顶替于小雨认她头上。”
说到这里,周同学沉默片刻,再开口,话里有淡淡嘲讽。
“许诗谨从来没
周同学将纪询送到站内上车通道前,站定。
“之前就注意到,”纪询,“这路上你好像直有什话想和说?”
“为什许诗谨要骂于小雨?”
“推测……只是推测。但想,警方问出结果也许和推测差不多。”纪询轻声说,他停会儿,像是不知要如何说下去,但最后还是说。
这是个残忍开始。
许诗谨抱着周同学又哭又笑,失态半天之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仪容狼狈,味道不佳,而周围还有其他不认识人在围观,少女天然羞涩迟两拍,终于赶到。
她脸颊飞上红霞,手忙脚乱放开周同学,几乎跳着躲到警察身后。
警察解开锁着她锁链,她就像只被放出笼子小鸟,撞撞跌跌,扑扑腾腾,跑上警车。
车子玻璃逆着光,光遮住玻璃后少女脸。
须臾,光里,她摇下车窗,探出缕头发,冲着周同学方向,仿佛在对周同学说什,直到此刻,她还惦记着周同学,只有周同学。
对任何人都残忍开始。
“那天河边看见甄欢人,不是许诗谨,是于小雨。”
陈芽只说看到红帽子人,她没有指名道姓,她甚至只是猜,这是个很不巧巧合。
相较于纪询踟蹰,周同学平静很多。他听完纪询猜测,只是点点头:“原来如此……确实应该是这样。于小雨看见甄欢溺水死亡,很害怕,找许诗谨哭诉。许诗谨为什出头,多少也能猜测。恐怕不全是因为姐妹义气,还因为她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有什值得恐惧地方。”
“当然,死人本身不是件令人高兴事情。”
然后车子走,许诗谨走,于小雨走,故事也走。
跟随着这场故事警察还必须为故事收尾,但这些已经和纪询不相干——他本来就是故事外人。
现在,他应该赶回到自己生活中去。
周同学陪着纪询去酒店取包退房,路沉默送他到火车站。
车站里,无论什日子,什时间,都有来来往往人群,男女老少,各自提着行李,绝大多数行色匆匆,但也有些驻留,在这里笑,在这里哭,引来几道好奇视线,又把剪影在光面瓷砖地上多存几秒,最后,还是消散,如同落叶归于地脉,如同涟漪没于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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