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直以来房子也没租没卖，所以里头
家具摆设，应当还是过去样子。这些家具上边都罩
厚厚白布，用以遮挡灰尘。
眼望去，像是满屋缟素。
纪询从玄关路向内，先走进厨房。
厨房被清理很干净，打开柜橱里还能看到煤气阀门，是个孩子轻易够得着地方。它已经不再有任何作用，但那根输气管还软趴趴搭在灰色镶金边砖地上，像条死去蛇。
他又进卧房。
“
们还以为他是哑巴呢，检查来检查去，明明医院说声带好好，但人就是不说话，你说这是怎
搞嘛，外头搞不清，还以为是刻薄他。”周母苦着脸，“分明就是他自己怪！这还不是他唯怪癖，他冬天居然不盖被子，就裹着羽绒服睡觉，还爱开窗，他小房间里又没有空调，个冬天里，不知道感冒几次，是后来好说歹说，才让他把这毛病给改……”
霍染因刚到周召南家里时候，父母刚刚因为煤气中毒窒息死亡，他是恐惧这点，才不敢盖被子吧。
而后来，在被不知情，或者不在意收养亲戚反复压迫中，他又发生变化，开始去接触窒息……
纪询很快自周母家告辞。
他带着自周母处拿到地址，来到霍染因原本住在地方，个叫做梅里巷旧小区。经年累月，这曾是琴市数数二好住处已没当年光环，但从小区内残留景致看，依然能窥见些许繁华尾韵。
那个人吗？纪询想。没有无缘无故爱和恨，能被周同学如此惦记人，定是和周同学有过剧烈冲突人。
“漆黑，肮脏，浸在泥里，浑身长满虫子。”
周同学以如此蔑视口吻形容‘他’。
“他总是悄无声息。”
“靠着沉默和怯弱假象，逃脱法律制裁。
从霍染因父母主卧到书房，再到霍染因房
纪询按着周召南母亲给地址，找到霍染因父母所住屋子。
7#501
枣木色防盗门如同铁将军守住入口，积在玄关石上厚厚灰昭示着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人再踏入这个地方。
纪询撬开门。
门甫打开，在里头积蓄已久灰尘和腐气就如同团灰雾，张牙舞爪铺面而来，纪询让袖子捂住口鼻，在门口等会儿，让新鲜空气尽量多进去些，而后，才迈步进入。
“他该被审判。”
“死掉，他就不用说话，这样对大家都好。”
*
“……那小孩，刚来们家，点声音也发不出。”
这句话牵回纪询思绪，纪询看着喋喋不休周召南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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