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去,拦住于小雨。
于小雨看着,她圆眼镜滑到鼻梁下端,透过眼镜上方边框视线像是无法聚焦,显得涣散茫然:“你是谁,有什事……”
她没有认出,这也正常,她刚刚才转来E班,开始天天低着头,后来又天天和许诗谨在起,可能根本没有认全班级里人。
何况今天鼻青脸肿,脸都变形,就算她认全人,也未必认得
光影轻动间,凝碧绿叶似自他掌心生出。
此后许久,依然牢记这仿如魔法,将灰暗生活点亮幕。
再来后,们到美九村。
这是挺老小区,门禁不严,们很轻易地找到于小雨住那户人家,他朝阳台挂衣服看眼说:“于小雨家里有个老人,应该是于奶奶或者外婆,除此没有成年人衣物,看上去于小雨和老人家相依为命。她父母出意外吗?”
对此就知之不多。
接下去路上,心不在焉。
红色拳套伴随着公交车前行晃晃砸在胸膛上,砸得人有些烦躁。扯着红色拳套,几次想要将它从胸膛上拿下来,又看见他。
他站在身旁,单手扣着拉环,目光投向窗外街市。
循着他目光向外看去,这不过是个普普通通露天菜市场,鸡鸭鱼鹅,种种待宰动物悲鸣交织响起,石板地上,坑坑洼洼,烂菜烂叶浸没在横流污水中。
个让人看第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地方。
他又去敲门,可惜屋里头老奶奶对男同学上门不是很欢迎,只说小雨不在让们回去。
于小雨不在,们总要等到人。
小区只有个进出口,这很方便,们只要坐在小区进出口旁休息椅上等着人就好。他抬手看眼表:“现在五点半,刚才闻到屋里老太太正在做饭,们最多等半个到个小时,于小雨就会回来。”
然而这回他推理稍稍失误。
们将近等到快要七点时候,才见于小雨小跑着匆匆进入小区。
再回头,又次看向他。
他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现实中肮脏画面,进入他眼里,仿佛被濯涤被清洁,褪去脏和乱,只剩下人流来往,鸡犬相闻,派生机勃勃。
“小心点。”他忽然说,向伸手。
片刻迟钝,在他掌心中看见条缀着绿叶树枝。
树枝是从公交车窗户中探进来,公交车在拐弯时靠近路牙,栽在道路上绿化树垂低枝桠,枝桠好奇地探入装满人长盒子中,从脑袋上扫过,又被他抓在掌心,再随着公交车继续前进,摇曳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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