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只是随口接
句，他在酝酿着自己
睡意，逐渐听不清
，高铁路飞驰，在有节奏
“那书稿……”
“拖稿事情，能叫跳票吗？”纪询义正辞严。
“……”
就从站台到车上这几步路，纪询已经打好几个哈欠，上车，他脚步拐，没去之前已经买好票等座，转去商务舱舱室。
“纪老师，
们走错。”跟在身旁埃因赶紧喊他声。
纪询感觉到阵浓浓没睡够困顿……这种困顿与熬夜之后困顿不同，虽然都让人感觉疲惫，但前者是睡没满足疲惫，而后者是压根没得到疲惫。
现在是上午六点五十。他买是早班动车，所以闹钟时间早。
不过他躺下来时间也就半夜两点多，后面没怎
折腾就入睡，四舍五入，都有四个小时——已经可以说睡得挺好。
他望眼身旁霍染因。
霍染因手臂还搭在他肩膀上，并没有因为刚才闹铃震动而惊醒，可能平素紧绷队长生活中仅有放松时间，就是睡前那会儿，于是也失些警觉，睡得比平常更沉些。
点窘迫也散开。
他用最后精力叮嘱：
“……早点睡。”
“嗯。”
纪询明确答复响在他耳旁。他眼前黑，纪询手掌遮上眼睛。
“没走错，给们升座位。”纪询说，“难得困，在车上再睡会，到站再叫。”
说着，他将商务舱座椅放平，拉高毯子，盖住脸，睡下去。
“没问题，到站会有人接们去宾馆，签售地址是琴江国际中学——”
“国际中学？不是在书店？”纪询问。
“没有，最后确定场地是国际中学。”埃因解释。
他轻手轻脚站起来，离开这间屋子，回家拿行李，再直奔高铁站。
绕圈，到站时间便迟点，不过还好，赶在检票口关闭前进站上车。这次跟他起编辑是他责编，叫埃因。
埃因年纪还比纪询小些，戴着厚厚黑框眼睛，但那种看着纪询哀怨眼神，是哪怕厚重镜片也遮不住。
“纪老师，看你半天没到，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
“放心吧，答应出版社事情不会跳票。”纪询打个哈欠。
“这就睡。你眼皮都在打架，别强撑。看着累。”
累正好，们起睡。
霍染因在纪询掌心眨下眼，觉得今晚自己有点啰嗦，这句啰嗦便没说出口，他抓住纪询手，最后点精神也如丝般抽离，他再次睡着。
*
天亮时分，手机震动喊醒纪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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