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文:“她那爱跟踪,估计是听到卓藏英些混话,警察同志,你也知道诸焕那个地方都是从卓藏英口里听来,有时候和他抱怨婚姻潭死水,他就劝离婚,或者杀妻,说这事简单,哪怕最坏打算被抓到,推到激情杀人上,不起判个三年五年。”
谭鸣九冷笑声。
“高爽。”单向玻璃外,纪询给谭鸣九
外头纪询啧啧两声,提前给莫耐点根蜡。
今天霍染因脾气看起来不怎样啊。
他这样想着,见里头暂时没有更多紧张,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段鸿文那处。这个三个询问室里情况,纪询都在看,其中段鸿文与谭鸣九这组,堪称三场询问之中搞笑担当,老有意思。
段鸿文不情不愿,甚至说是愁眉苦脸地开始叙述:
“那天和卓藏英去吃饭,回来去他家讨论书结尾部分事。卓藏英喝酒,晕乎乎,躺在沙发上跟聊天,坐在单人位上拿纸笔记录。本来切都好好,但进门时候卓藏英忘关门,老婆突然冲进来,二话不说,拿起茶几上铜马就往卓藏英脑袋上砸,卓藏英猝不及防被她砸蒙。她不停砸,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冲过去抢铜马时候,卓藏英已经断气。老婆说铜马上有指纹,室内又没有监控,警察分辨不出来到底谁是杀人凶手,被她唬住,匆忙拿餐巾纸擦干净铜马拉着她跑回家。后来越来越害怕,她看眼神就像是要把灭口,秒钟不停都在跟踪,没办法——!慌不择路才会想到买凶杀人,但实际上也被骗啊警官,没真杀人,只是想想。”
“第下砸哪儿呢?你对着人体模特比划下。”
段鸿文拿起旁边纸筒对着横躺快起身模特正面额头砸下去。谭鸣九伸出只手牢牢制住段鸿文手腕。段鸿文挣扎下没挣脱。
谭鸣九:“你看只要只手就能瞬间挡住你继续发力,你老婆连着砸那多下,卓藏英没反抗?他又不是喝酒喝到烂醉如泥,照你说还挺清醒啊,都能和你讲大纲。可告诉你,尸检报告里头额骨上面损伤可以非常清晰判断每下造成什伤害,哪里先,哪里后,劝你再仔细想想清楚细节。”
“那老婆头下砸得用力,又在上方,容易施力,卓藏英被砸蒙也是正常……”段鸿文汗如雨下,他眼珠骨碌碌地转,“再说,有没有可能不小心打中太阳穴?听说这儿下就会致命。”
谭鸣九翻个白眼:“给你点空间继续撒谎,来说说你老婆好端端干嘛杀卓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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