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啜口沾糖手指,晃晃糖葫芦,对霍染因说:
“非常感谢,不过下次千万不要为勉强自己。”
这个小小插曲过去之后,时间仿佛变快,下子,就到他们所乘车次检票时间,纪询和霍染因起身排队,但就在他们跟着大部队上车时候,霍染因又接到个
“……”
霍染因冲纪询伸手。
纪询个没注意,手里糖葫芦被霍染因拿走。
而后霍染因吃颗。
糖葫芦有些大,金黄糖浆蹭到霍染因嘴角,霍染因面不改色吃,最后眉心打个结地咽下去。
他睁眼半晌,站起来,在高铁站内晃圈,最后拿回根糖葫芦。
红彤彤糖葫芦上,有层晶亮亮糖浆。
纪询伸出舌头舔舔:“来颗吗?”
“……”霍染因以沉默表示拒绝。
他不知道纪询个成年大男人,为什能够毫无障碍地在大庭广众下吃这种小孩子才喜欢食物——比如糖葫芦,棉花糖。
厉害。
莫耐不愿意分手又隔三差五找程想求饶。
“后来好像又好阵,就又分?哎呀,这帮小姑娘事情太乱,你们还是去问她本人吧。喏,这是当年她们毕业留联系方式。”
程想本人保研后去首都工作,而另位室友余玉则出国留学,至今未归。
“去趟首都吧。”出宿舍门,霍染因说。
肉眼可见,霍染因吃是真痛苦。不像自己,只是表面痛苦。
纪询时欲言又止:“……那个。”
“什?”
“之所以买它,就是因为它够酸,能提神。”
坐在身旁人沉默,赶在沉默爆发之前,纪询赶紧拿回他糖葫芦,顺势用拇指在霍染因嘴边擦擦,擦掉那点糖浆。
但等着也无聊,他开始观察纪询吃糖葫芦模样。
看见纪询咬口,皱皱眉,半晌眉头舒缓;接着他再咬口,又皱起眉头,半晌又眉头舒缓……副跟吃毒药似艰难。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难吃?”
“巨酸。”
“……那为什吃?”
“粥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从这里到首都……”纪询默算下时间,“开车去?”
“当然是乘高铁去。”霍染因说。
“过安检很麻烦吧。”
“之前准备文件。”
他们做简单决定,又往高铁站去。最近班去往首都高铁,是在个半小时后。时间不长,两人索性就在高铁站等着。坐在等候椅上时候,纪询不住打着瞌睡,但睡又睡不着,只是重复着疲惫——惊醒——惊醒——疲惫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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