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由袁队处理,不好奇他想要怎样处理。”霍染因神色冷淡,“纪询,现在不在工作时间。”
“是吗?还以为霍队不论白天黑夜醒睡
“你反应让人有些失望。”霍染因,“直白点,你现在不应该反亲吗?”
“这不是要工作吗?”纪询八风不动,“看在霍队为工作不惜牺牲色相份上,就告诉你昨天和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纪询,”霍染因打断他,“不需要你告诉那人是谁,自己也能猜到。”
“哦——”纪询有点小不爽霍染因自信。
他暗地里哼声,转移话题。
他想这样说,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
他愿意承认自己爸爸是英雄,被英雄比下去不丢脸,但他爸爸就是个普通人。
会犯错,案子还要靠别人起破。
会犯蠢,跑去查案都要顺便被景点购物骗。
这个普通人,遍遍做着普通事,然后,不普通事普通完成。
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你儿子案子,破……”
这是英雄画面。
他发现自己手上还提着摄像机,他抬起摄像机,想要找个角度。
但没有高光,天色还早,高光还藏在云层后,更没有什鸟羽花香欢呼雀跃。
这个平常早晨,个平常老太太听见消息,愣下,随后掏出手帕,抹抹眼。
“你刚才说袁越去怡安县?应该不仅仅是给背后为他出谋划策那家伙报喜吧,他是不是打算把那位接过来,和辛永初接触下?”
辛永初直以来,始终以为只有自己在为汤志学案子奔波忙碌,他心头相信警察,但又有对警察怨恨。
这种种走投无路之下怨恨。
所以他才会选择奶糖投毒,方面逼迫警方,方面也不乏报复之心。
让袁越背后这个人过来,有助于解开辛永初心结,也算是给个稍好答案。
*
“醒?”霍染因说。
“不敢醒不敢醒。”
“嗯?”
“不敢不醒,不敢不醒。”纪询自纠正,他吐口气,收回抵在门框上手,让霍染因进来,“霍队叫人起床方式真是独特。”
她手帕如此普通,她身影如此寻常,就连她苍老,也平平无奇,这幕从任何角度看,都是这平常,平常到远没有兴奋感,远没有激动感,远没有英雄性。
他刚刚承认,自己爸爸也许是个英雄,他就看见,他爸爸似乎还是那个爸爸。
他忽然想到袁越看过来眼,袁越轻轻声嗯。
他蓦地蹲下,藏在芦苇丛中,狠狠揪自己头发。
“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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