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访后得知，唐景龙在当医药代表前曾当过
段时间
器官捐献协调员，他当时要好同事
但这还全然是个猜测，猜测不妨天马行空，可要当成个真相故事说给夏幼晴听，多少要有些佐证，做这个佐证人，不妨选择村中唯个外人。
纪询冲程正露出个灿烂笑容：“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程正意外，赶紧拍拍手上泥，站起来招呼，“有事吗？先进来喝杯茶吧。”
“老师太客气
。”纪询跟着程正进入房间，他坐下，看着程正忙忙碌碌，等茶端上来，他呷口，闲聊般说，“杀唐景龙感觉怎
样？还挺解气吧。”
程正杀没杀唐景龙？——鬼知道。
白墙上稚嫩涂画，太阳，花，还有手拉手背着书包小朋友。
但它们如今都褪色，都在烈阳与风雨中黯然。
纪询到达这里时候，程正正蹲在院子里翻土，他做得耐心细致，翻土翻出冬眠蚯蚓，都先把蚯蚓拨到边再继续，免得伤害无辜小生命。
纪询打量这里。院子角靠着化肥袋，从敞开袋子口，能看见里头装有白色粉末，是硼酸，化肥袋子上就写着“硼酸”两个字，同样东西他在奚正平院子、路走来其他院子里，都看见过，这是种常见化学药品，既能用于杀蟑螂，也能用于种田。
唐景龙死于硼酸。
开门惊雷，先乱他心再说。
*
就像纪询那天说，许信燃耍他们。他所招供这次飞刀涉及“器官交易”压根不像他所暗示那样，暗含肾脏走私大案。
手术对象是个叫陆小恩八岁男孩，他从2014年开始就在等肾源，他所更换肾脏来源也有据可查。
唯问题是，按照排序，这颗肾本不属于陆小恩。
这个结论在纪询脑海中轻轻掠过，既被主人随意放下。
唐景龙怎死，他不是太在意；谁杀唐景龙，他也不是很关心。他来这里，是为完成他对夏幼晴承诺，找到奚蕾死亡原因——既奚蕾藏起来到底是唐景龙什秘密。
杀死奚蕾唐景龙身上有很多秘密，奚蕾也观察到唐景龙不少秘密。但她是有选择。她对非法代孕默不作声，因为她接触并知道这些女人心甘情愿。她继续蛰伏，她发现全新秘密，这秘密对于唐景龙很要紧，对于她也很要紧，所以她不顾危险。
十九个没有眼睛女孩木雕。纪询想。
有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如果唐景龙真做这件事，奚蕾定会,bao怒，定会死死抓住，这是她出生就带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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