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打个哈欠,看袋子里有杯咖啡,拿出来喝口提提神,又伸手去拿早餐面包。但在他手指碰到面包之前,夏幼晴先递个酒精消毒凝胶给他:“消个毒。”
纪询:“洗过手。”
夏幼晴:“但塑料袋上还是有细菌。”
纪询接过凝胶,搓搓手:“你什时候多洁癖毛病?”
“不是,是蕾蕾。”夏幼晴
门外站着夏幼晴,对方脚旁两个大袋子,她显然敲门有段时间,正边低头看手机,边进行机械重复敲门运动,下敲空,手指差点磕到纪询身上。
“你今天这早过来,猜……”
“唐景龙真死吗?”夏幼晴单刀直入,“被分尸,尸体抛到梧山上?”
纪询唔声,弯腰提起夏幼晴脚边两个袋子走进房间,也让夏幼晴进来:“你们记者消息渠道真是广,警方昨天半夜才比对出DNA确认身份,你现在就知道——对,你带什过来?”
“早餐,水果。”
睡前看分尸图片实在不利睡眠。
睡梦中纪询听见自脑海里传出来“叩——叩——叩——”声音,那声音如同有人用响指敲击他脑壳,并在他脑海中引发振荡回响,导致他颅内出血,于梦中死亡。
真恐怖片呐。
纪询漫无边际地想,他动不动,感觉着半睡半醒间鬼压床后麻木,无声地数着数,等到心中数字跳到300时候,麻痹小手指个不慎,抖下。
“……”
“太客气。”
“麻烦你这久,应该。”夏幼晴说,“记者那边得到消息没这详细,再说也早离职。是看朋友圈有人在梧山上警车警戒线照片,又有人语焉不详地提到死者姓唐,才大胆猜猜。是谁杀唐景龙,曾鹏吗?”
“曾鹏昨天刚从拘留所里出来,只要他没有影分身术,也不能回溯时间,他就杀不人。”
“是其他人?唐景龙真是杀死蕾蕾凶手吗?那个人杀他,是为蕾蕾报仇吗?”夏幼晴又犹豫问。
“不好说,警方刚刚着手调查。至于唐景龙是不是杀奚蕾凶手,直觉告诉是,但证据告诉不是。姑且相信证据吧。”
原来身体麻痹不是鬼压床,是睡麻。
脑袋里“叩叩叩”显然也不是什幻听,而是——真有人在敲他门。
纪询总算睁开眼睛,看眼时间,上午七点。
分不清楚是做恶梦更恐怖点,还是这时间被人吵醒更恐怖点。
他差不多猜到在门口是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飞快洗把脸漱个口后,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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