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父亲！”
刹那间，杜府哭声震天。
太子怔怔地看着这个拉着他
手，含笑而去老太师，心里有些说不出复杂。
他轻轻松开老爷子手，把他手放进被窝，最后
次为他压好被角，起身退后几步，拱手给杜太师行
个大礼。
“太师。”太子柔声对杜太师道，“今夜百国宴，十分热闹。孤想起太师病，无法亲近进宫看到这盛况，便取两幅百国宴图来。”
他往旁边避避，让杜太师看清太监们手里打开盛宴图。
“太师。”太子握住杜太师手，“晋国会越来越好。”
杜太师目光贪婪地看着这两幅图，仿佛不想放过丝毫细节。最后，他目光落在端坐在上首昌隆帝那里。
他忆起年少中举时风光，忆起刚入宫廷时忐忑，也忆起第次见到陛下时期待与紧张。
帝诉哭诉委屈，她也没其他好手段。
宫里如何鸡飞狗跳，在杜府太子还不知道。他看着眼神越来越明亮，仿佛燃烧着最后缕生机杜太师，语气柔和道：“太师，可还有什
话需要孤向父皇转达？”
这是帝王对个朝臣承诺，只要杜太师提出要求没有太过分，昌隆帝都会满足他。
杜太师目光扫过所有儿子孙子，最后落到消瘦很多孙女身上。
“殿下，老臣并无所求，惟愿大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杜太师收回自己目光，脸上带起缕笑意，“陛下是个皇帝，他是老臣最好学生。”
英王沉默地走到他身后，同样拱手行个大礼。
杜家人边哭边回礼，太子看着这些痛哭杜家晚辈：“请诸位节哀顺变，不必
从那声“老师”开始，便是他大半辈子。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努力地睁大眼，仿佛看到白茫茫空中，有缕缕奇异光芒闪过。
卷画放在他掌心，他知道，帮自己握紧画，是太子手。
“太师，晋国能有今日繁荣，有您之功。”
杜太师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握紧手中画卷，嘴角带笑，缓缓闭上眼睛。
太子脸上有些许动容，他看着杜太师：“除这些，就没有其他？”
“儿孙自有儿孙福，临走之前，陛下能让太子殿下送老臣程，已是老臣无上福气。”杜太师笑得很是洒脱：“以前是老臣错，殿下是位合格太子。”
刚踏进门英王，听到这句话，顿住脚步。
花琉璃察觉到有人进来，扭头看来人眼。
英王与花琉璃视线对上，他脸色微变，率先移开自己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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