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相真，“你爸爸很激动，妈妈也很激动。”
“你说，你喜欢上
个男
，这人还是个植物人。
们暂时不说同性恋不同性恋问题。哪怕是男女朋友关系，女方或是男方中任何方昏迷，想另外方父母，都是不愿意、也不赞同清醒那方谈下去，等下去。妈妈不赞同你这段恋情，你觉得是妈妈错吗？
是妈妈，是这个家
“妈妈？”柏今意错愕。
“感觉意外吗？不明白为什
知道他名字？
你忘。
给妈妈看病医生是你爸爸学生，你天天进出他上班医院，他当然注意到，和聊天时候，也就顺带带出来。
心里奇怪很，就在上周末时候，去医院看眼。
什？你还记得自己是教书育人老师吗？学生不听话，你就靠打是不是？”
“他是不听话吗？”柏培云直着脖子，同梅相真吵得面红耳赤，“他现在是整个都疯，要打醒他！你看看他想干嘛，他想不结婚，他想不生孩子，他对得起们吗？对得过去辛辛苦苦，付出诸多们吗？”
“柏老师！”简无绪刚才直没有出声，现在他也忍不住，慌慌张张来抓柏今意手，“差不多，别说，们下回再慢慢把事情跟你爸妈说吧，现在这样下去，会出事，让你爸妈缓缓……”
柏今意牢牢握住简无绪手。
他心情同样纷乱，简直想要依照简无绪说那样做，可他又在想，话都说到这个程度，真要半途而废吗？现在他因为父母态度偃旗息鼓，回头他真还有勇气再在他们面前，彻底剖白自己心情和自己爱意吗？
然后，妈妈才知道情况……柏今意，你和你爸爸说，你喜欢上个男人，怎不再往下说。你喜欢这个男人，现在还是植物人，躺在床上呢？”
柏培云仿佛又被重击拳。
他哼哧哼哧，又愤怒，又狼狈。
“你为什不在开始就说清楚他现在情况？是不是你心里也明白，不管你对这种行为冠之以多少冠冕堂皇‘爱意’，事实上，你就是用他在反抗你父母？”梅相真问他。
“妈妈。”相似无力，再次灌入柏今意心底，“没有说，是因为刚说男朋友，爸爸就快要崩溃。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他现在情况。”
“你闭嘴吧！”
梅相真同丈夫吵两句，最后以这样声尖叫打断争执。
她面对丈夫，背对儿子。
柏今意看见母亲单薄、笔挺背脊。
“……他叫简无绪，对不对？”梅相真忍耐声音，在客厅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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