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柏今意努力找回
声音。
“如果
更有用
点，是不是就能改变柏老师爸爸
想法……”
“你很有用。”
“柏老师，你在安慰吗……”
“你很有用。”柏今意重复，“比任何厉害鬼都用有。”
柏今意几乎吃惊。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胸口衣服湿漉起来，除此以外，他还感觉到，死神正下下地轻抚他胸口。
死神在哭，也在……在安慰他。
“柏老师，刚刚有吵到你吗？”
“……没有。”
气和和你聊聊。”
她把柏培云拉出柏今意房间。
父母走，可声音还在细细传递，直到隔壁门关起来，这种似远似近，但总是像无形枷锁样，缠在自己生命上，萦绕不去声音，才暂时停歇。
柏今意也将房门关起来。
“柏老师……”死神小心翼翼靠过来，“你还好吗？”
他沉默片刻，笑笑，仿佛将所有压力都释放出来。
“简无绪，你在为哭。”
埋头怀中脑袋，抬起来，红红眼皮下，含雾带水灰绿色眼睛望他眼，透亮水光晃，滴落在柏今意衣服，再浸润衣服，穿透皮肤，落进
“柏老师，你爸爸最后明明道歉，可是感觉还是好生气，而且好像，口气出不来感觉。”死神声音闷闷，“都这样感觉，柏老师你肯定感觉得更明显，帮你揉揉，顺顺气，你别生气。”
……谢谢。
……别哭。
柏今意想说，只是舌尖有点麻痹，总是发不出声音。
“哭不是因为你爸爸！”死神仿佛听见柏今意心音般说，“刚才柏老师本来都不想反驳爸爸，是因为他说要删掉Emoji，柏老师才反抗，觉得直被柏老师保护，很开心……可是好没有用……”
柏今意摇摇头。他有点不想说话，可还是说句：“本来不想让你看见这些鸡毛蒜皮，但还是吵起来，不好意思。”
“柏老师不用道歉。”死神又问，“柏老师要休息下吗？”
柏今意确实有些累，他躺上床，天花板上吸顶灯直晃眼睛，他关灯，室内只剩下还亮着电脑屏幕，发出幽幽光。
死神也飘上来，窝进自己被子里，本来脑袋是在被子外，睡着睡着，脑袋就缩进被子里。
柏今意恍惚片刻，回过神来，他侧头看着动不动，仿佛死般被子，犹豫着伸出手拍拍。他只是轻轻拍拍被子，可是被子底下死神，像是接到信号样，直接从自己被子中，滚到他被子里，还伸手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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