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呢？”柏今意艰难开口
。
“然后！”徐小霜压力亟待宣泄，柏今意
接话，她就忍不住竹筒倒豆子，全部倾诉出来，“那个去静坐
家长，说
精神不稳定，根本不能当老师，何况当毕业班老师，教育局长亲自把电话打到校长这里，校长就让回家休息段时间再回来……”
“可是——可是平常已经很认真教课，带班级成绩也并没有很差！也没有精神疾病，只是见——”
徐小霜觉得这话说出来自己可能真有精神疾病。
但是死神没有柏今意这样状态，死神很着急。
他正竖着耳朵听徐小霜老师说他不知道故事，突然，徐小霜老师不说。
“然后呢？”死神忍不住问，“然后呢？家长为什
静坐，静坐后来又怎样，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要跳楼吗？”
可惜徐小霜听不见死神话。
死神开始不安于座，他左摇摇，右摆摆，频频回头，先眼巴巴地看着徐小霜，又眼巴巴地看着柏今意。
车。
柏今意开车，死神在副驾驶座，徐小霜坐后座。
车子路往徐小霜家平稳开去，行到半途，徐小霜好像终于从失魂状态中恢复过来，先抽泣几声，而后带着哽咽开口说：
“今天下午，上课时候，校长叫出去，去校长办公室……”
柏今意知道，这幕他亲眼看见过。
“只是工作过多，压力过大！”
柏今意不再说话，路沉默着，直到将徐小霜送到家门口，再看着人进入屋子，才调头回学校宿舍。
回学校路上，车子里没有外人，死神又快快乐乐，在前座后座来回飘动，并翻开自己勾魂本，看着上边记录：
“嗯！徐老师在学校时候，死意就已经降到70%，等柏老师把徐老师送回家，死意已经变成50%，徐老师现在应该不会寻死
“柏老师，徐小霜老师后面还有很多话……”
嗯。
“柏老师，你不想听吗？你不问问‘然后’吗？”
不想听，不想问。
“柏老师，很想听，好好奇，你能不能帮问问……”
“去办公室后，校长告诉，班里学生家长去教育局静坐……”
徐小霜没有说话。
柏今意也没有说话。
刚刚在学校时候，心里有股气，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但是现在——现在他也回过神来。原来刚才言行举止与平常大为出入，不止徐小霜老师，他其实也是！
想到刚才自己说这多话，他就感觉头皮发麻，手指发僵，并且不由自主地被这种状态俘虏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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