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颂摁黑手机屏幕,关机。
他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在悄无声息黑暗中,他想,如果当时温彻真告诉他,即便没有证据,他或许还是会信。
他怕温彻,但是在接到那杯毒酒之前,他最信任和依赖人,始终都是温彻。
也只有温彻。
他父皇安插在逆王身边眼线,被逆王收为门客谋士,奉为上宾。那时逆王造反,刑道人为他父皇传递消息,他父皇原本成竹在胸,想要将乱党网打尽,不曾想被身边最亲信重臣背叛,皇宫禁卫军临阵倒戈,他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都死在那场宫乱中。
他躲在枯井里那半个月,是刑道人将他保下,直替他在逆王面前隐瞒,给他送食物。
所以他从未怀疑过他那位师父。
现在想来,只怕从开始,他父皇就错信人。
犹豫再三,凌颂捏起手机,慢慢打字。
凌颂:你既然怀疑他,为什不跟说?
温元初:若是说,你是会相信,还是相信他?
凌颂哑然。
他不知道,连马太傅都说,他师父是个好人,没有他师父,他早就和他亲人样,死在逆王手中,也等不到温彻带兵来救他。
温元初:算,都过去,不要纠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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