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点，小颂你怎
就睡
？元初来给你上课。”
温元初看向床上
凌颂，犹豫说：“阿姨算，凌颂可能睡，让他睡吧，过几天再把之前功课补起来也
样。”
“你别惯他
沉默下，凌颂尴尬道：“温元初，
不想吹风，还是坐车吧，你先走吧。”
温元初用力捏下他手腕再放开。
喉咙里滚出声音：“好。”
他骑车先走。
凌颂目送他背影远去，愣愣回想着温元初刚才最后看向他那个眼神。
凌颂又次提前十分钟交卷。
但他没想到，走出考场，会看到已经等在外面温元初。
看到温元初那瞬间，凌颂下意识地后退步，甚至想要拔腿就跑。
温元初喊住他：“凌颂，回家吗？”
凌颂心尖颤，停住脚步，低头，回避他目光：“哦，……回去吧。”
温元初说喜欢他，是骗他吗？
温元初要真喜欢他，从前为什对他那不好，甚至……杀他？
越是想这些，他心里就越难受，仿佛钻进牛角尖里，怎都走不出来。
温元初为什就不能只是温元初呢？
过几分钟，那边又发来条。
学校。
再说他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个事情。
置顶那个号里有新消息进来。
温元初：身体好些吗？
凌颂往上滑动屏幕，这几天温元初每天都会给他发好几条微信，提醒他吃药、休息，叮嘱他早睡，关心问候他身体。
……他为什看起来也那难过？
夜晚，温元初又来凌家。
听到脚步声，凌颂立刻关灯爬进被窝里装睡。
他房门没有锁，温元初轻敲两下，拧开把手。
同来凌母啪声重新开灯。
他们默不作声地并肩走出教学楼。
温元初去车棚那边拿车，凌颂跟在他身边，始终声不吭。
凌家车停在校门外，看到他们出来，司机开车过来。
凌颂去拉车门，被温元初拉住手腕。
“……载你回去。”
温元初：今天碰到超超，他说看到你偷偷哭，是身体不舒服才哭吗？
温元初：不高兴事情可以跟说，身体不舒服也可以告诉。
温元初：不要哭。
凌颂摁黑手机屏幕，更不想回。
最后场考试是生物，在周六下午。
他几乎都没回过。
凌颂盯着温元初微信头像。
依旧是银杏叶标本照片，是上回他从雪地里翻出来那片。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什是真，又什是假。
如果温元初真是那个人，为什现在他跟从前他，差别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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