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
目送凌颂进门,直到别墅大门阖上,温元初低下眼。
他回来第十三天,他说讨厌,但他记得弹过曲子。
不高兴,又高兴。
黏腻潮湿海风裹夹着路边桂花树甜香,徐徐而来。
凌颂哼起曲子,是他上辈子听过那首。
那回他生辰,摄政王当众弹奏为他祝寿。
那个曲调,他不知为什,直都记得。
温元初眼睫轻轻颤动。
?怎大半夜房门开着,人不见?
凌颂:跟温元初在外头吃宵夜。
凌颉:很晚,早点回来。
凌颂晃晃手机,站起身:“走呗,哥叫回去。”
坐上车时,温元初小声问:“你……是不是生气?因为没跟你说是谁?”
没有叫后座凌颂看到,他眼中藏着悲喜。
回到家已快十点。
凌颂从车上下来,打着哈欠与温元初挥手:“回去。”
温元初提醒他:“早点睡,明早晚半个小时过来。”
“知道啦。”
凌颂语塞。
温元初这副小心翼翼语气,他怎就这不习惯呢……
大度地摆摆手:“算算,随口问问,回去吧。”
和来时样,凌颂依旧坐在温元初自行车后座,抱着他腰。
这回温元初骑得很慢,沿着海岸线路晃晃悠悠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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