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斜脑子根本不转，完全是迷迷糊糊顺着话往下：“
管你几点……别烦……再啰嗦……孟婆汤……催眠术……”
断断续续把文具树都拿出来恐吓
遍，却始终不扔掉电话。
何律想
想，决定还是提醒下对方：“们都没有文具树。”
白路斜想也不想：“没有才好……”
放眼整个鸮系统，[墨守成规I、II]，[
白路斜被吵得头疼，简直,bao躁，可眼皮太沉，秒都不想睁开，挣扎半天，也只伸出只手，胡乱地往“声源”处摸。
摸索好半天，才在卷成团
羽毛被里把手机掏出来，强撑着把眼睛睁开点缝隙，压根不看来电显示，直接滑动接听，张嘴就要骂人，对方却先步出声。
“你好，是何律。”
白路斜怔在那儿，混沌大脑有片刻静止空白。
等几秒，见无回应，熟悉而沉稳声音再次顺着听筒传过来，不过这次带上点不确定：“是白路斜吗？”
什
，他要鼓作气直接屠榜。
再然后，就是时光飞逝，日夜如梭，终于，这款才上市没多久格斗游戏，全球成绩榜单首位，盘踞上条来自东方小白龙。
此刻，把游戏搅和得天翻地覆罪魁祸首，早没兴趣，又换个更加任性姿势把被子连卷带骑，睡得香甜，超大尺寸双人床都险些没够他翻滚。
夜风从露台落地窗缝隙吹进来，微凉清爽。
这是这座城市视野最好居住地，低头俯瞰江面，城市川流不息尽收眼底，夜晚，抬头片辽阔星空。
“何律……”白路斜终于反应过来，却不是清醒，反而再次闭上眼睛，含混不清地咕哝里，身体和精神起放松下来，“啧，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没有何律联系方式，反过来，何律当然也不可能找到他。他们对彼此信息掌握，只限于个名字，还不知道和身份证对不对得上。
所以这果然是个梦吧。
何律听就知道对面根本没有彻底清醒。
按道理，他应该认真正式地把对方叫醒，然后再进行后续谈话，可再开口，他声音却不自觉放轻，而且内容和他这通电话目完全无关：“才晚上十点半。”
手机铃声又响。
白路斜刚舒展开眉头再次皱起。
他身体很累，很倦，这样感觉甚至顺着潜意识融进梦境，以至于他在梦里也是昏昏沉沉，净是些混杂无序凌乱片段，乍被铃声侵袭，时有些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但不管是什，白路斜都没打算理。
奈何轮铃声过后，安静片刻，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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