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夏远航都知道,但真正要硬起心肠来哪里那容易,他杯杯地灌着酒,甚至想着不知道自己醉死在这里他爸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就不再赌。
梁心澄没有再劝,他知道夏远航难受,这个时候说什其实都没用,还不如让他痛快发泄场。
十点时,梁心澄架着已经喝得有些不省人事夏远航上楼回房间,把人扔进床里,梁心澄站在床边看他会儿,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最后他无奈摇摇头,去卫生间拿热毛巾来帮夏远航擦把脸,起身时却突然被夏远航攥住手腕。
喝醉人力气似乎特别大,毫无防备梁心澄被夏远航拉得个不稳整个身体都跌进他怀里,再想爬起来夏
澄不知道该说什好,他并不清楚夏远航家里情况,在梁心澄印象里,高中时代夏远航最意气风发时候他家里应该还是很和睦美满,他还见过夏远航父母起来学校给他开家长会,当时那个看着很正经严肃男人和之前在赌场门口见到瘦得已经脱形仿佛瘾君子样赌徒实在很难让人认出是同个人。
“他是怎沾上赌?”
夏远航摇头苦笑:“妈去世后就这样,开始以为他是因为太伤心难过想要发泄也没有管他,等想要管时候已经来不及,这些年他前前后后从这里拿走多少钱去赌已经算不清……在乎也不是钱,但是他不能直这样下去,他还去借高利贷,他是真嫌自己活腻吧。”
夏远航又开始倒酒,梁心澄没有再拦着他,听着夏远航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数落着自己父亲不是,他也倒杯,陪着夏远航喝起闷酒。
再次将整杯酒灌下肚,夏远航声音已经有些含糊,甚至带上丝哽咽:“总以为他会改,他以前不是这样,为什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到底是为什啊?”
“人总是会变,你也不要太心软,别你爸问你要钱你就给,不能让他真把你当成提款机,他会变成这样也是你纵容结果。”
夏远航迷瞪着眼睛看向梁心澄:“你是说……是让他变成这样?”
“你不是主因,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梁心澄拍拍他背安慰他,“你想要他改,就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给他分钱,否则他永远都改不。”
夏远航再次苦笑:“哪有那容易,不给他钱,难道看着他被高利贷追债弄死吗?”
“那也不能太便宜他,怎也得给他些教训让他长长记性,至少让他知道你钱不是大风刮来可以随便他在赌桌上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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