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抬头看见林雾,陶其然立
如果有天线断。
人们只看得见风筝自由地飘远,却看不见,它最终总会在风停处落地,落进杂草,落进淤泥,再也没有线牵着它回家。
……
翌日清晨。
因为担心自家小舅和赵里,林雾辗转反侧整夜,旁边王野倒是睡得呼呼,点没有夜行大猫尊严,快天亮时候还不知道梦见什,蹬他两脚,差点又给林雾踹下炕。
陶其然语塞,好半晌,才真心道:“开始可能会有点失落,但时间长,还是会替你开心。”
赵里:“替操心,替开心,为什总想着替?就从来没想过替你。”
陶其然:“你不替想,你干嘛卖房卖店陪上山?”
“不想松手,”赵里低头,声音轻得像呢喃,目光却瞬不放地盯住他,“因为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你。”
翱翔在千米高空鹰,也能把地面上猎物看得清清楚楚,旦锁定,便如利箭般俯冲而下。
你讲道理,很明显你到现在还没懂。”
陶其然:“……”
五年前?
陶其然全部注意力都在靠得过近赵里身上,实在分不出大脑调取过往记忆。
好在赵里也不需要他回溯。
终于挨到天亮,林雾第个起床,伸手把王野身上被子往上拉,报复似将他连头蒙住,才扬眉吐气,下炕蹑手蹑脚绕过睡在地上兄弟们,离开房间。
不料陶其然已经在院子里,正拿着个不知道哪儿淘换来扫帚打扫小院。
林雾跟看见新大陆似瞪圆眼睛。自家小舅向来是把画室搞得团乱之后立刻逃之夭夭且毫无心理负担人,日常劳动更是无从谈起,啥时候变这勤快?
难道说……
昨天晚上被赵里哥教育,被罚义务劳动?
云遮月,屋内再没有丝光。
黑暗中,陶其然再看不见赵里,只剩极近,温热呼吸。
“你可以去抓别人。”他说。
赵里似是想想,然后道:“算,怕你伤心。”
风筝在天上飞,飞得再高,飞到白云里,也总有根线扯着它。
“五年前就和你说过,你负责你选择,负责,很简单。如果还不懂,那今天就说得再明白点,不干涉你,你也不用替操心。”
陶其然就讨厌他这点,如果什事情都能说清楚,做明白,世上就没烦恼:“怎可能不替你操心?”
赵里:“所以你就边假装不回来,边偷偷溜回来看?”
陶其然:“是,是看你走没走。”
赵里:“走你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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