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里原本不只你个人,还有几个你同学,讨厌看到他们,所以全部裁掉。”
第三张,岑致森在派对上跟人说笑聊天,周围其他人脸都做马赛克处理。
“这应该是你们学校万圣节派对,很少见你这放松样子,旁边这些人靠得你太近,裁不掉,只能这样。”
第四张,岑致森在伦敦家中,警惕地探头看窗外。
“这张应该是你似乎发现被人跟踪,那人没用,胆子还小,照片发给说不敢再拍,后来又花更多钱雇别人。”
岑致森是第二回来这里,上次他送喝醉宁知远回来,宁知远在他面前说出那些如同抱怨般话,那是他们成年之后头次,宁知远在他面前坦露出真实情绪和想法。
岑致森忽然有些难过,他难过和宁知远并不样,除难过,或许还有更多名为后悔情绪掺杂其中,让他如鲠在喉。
“进吧。”宁知远示意,进家门反而平静下来。
岑致森点头。
宁知远先走进去,进书房之前,他回头又看岑致森眼,推开书房门。
什?”宁知远问。
岑致森镇定道:“说想借他们手捧花求爱。”
宁知远接花,垂眼看着手中那些娇艳鲜嫩花朵,终于泄气般:“好吧。”
再又抬头向面前岑致森:“回去吧,回去跟你说。”
岑致森:“回哪?”
宁知远张张地翻着那些照片,每点开张都能说出背后故事,他始终盯着电脑屏幕,没有去看岑致森此刻表情。
岑致森看着他走到书桌前,握着鼠标动作迅速地开电脑,点开硬盘角落里文件夹,输入密码,打开,仿佛这个过程已经在他手里重复过无数次。
文件夹里东西加载出来,几百张照片,全都是岑致森,——宁知远找人偷拍岑致森,从十几岁到现在。
宁知远坐下,点开最早张,照片里是学生时代岑致森,电脑屏幕光映进他眼中,模糊片。
“这是在你学校门口,第次拍到你,你站在路边是在等车来接,还是在等什人?”
第二张,岑致森穿着同样学生制服,在咖啡店外。
宁知远:“家。”
回程宁知远大概有些累,车上直闭眼靠着座椅,没有再说话。
岑致森不时回头看他,阳光在他垂下眼睫下方拖出影子,像他眼底总是挥之不去、时不时就会跑出来那些阴霾。
岑致森移开眼,想起宁知远拍出那些底色灰暗照片,不由握紧手中方向盘。
回到宁知远独居家,临近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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