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等得不耐烦?”岑致森嗓音低磁,带着点笑。
宁知远直直看进他眼中:“不是吗?”
“好吧,是错,”岑致森爽快承认,“下次不会。”
宁知远勾唇:“顺便回忆下岑总以前是什德性,是不是跟每任旧情人相处都是这样,有兴趣时候当块宝,兴致过便翻脸无情。”
调侃般话,他说得很慢,语气甚至有些耐人寻味。
玄关处感应灯亮又灭,宁知远脚步顿住,身后人气息贴近,他朝后靠到墙上,偏过头。
视线寸余处,是岑致森盯上自己眼睛,客厅玻璃墙外进来霓虹灯扫过岑致森脸,有瞬间清楚映亮他眼中毫不掩饰欲念。
是欲念,对自己。
做二十七年他哥哥人,对他产生不该有欲念。
宁知远不动声色,呼吸交错时平静问:“不开灯吗?”
不像是上楼去和他喝酒,更像是他们将共赴场激情约会。
在接吻之后上床,或许是最正常不过步骤,——如果站在这里人不是他和宁知远,如果不是几个月前,他们还是名义上亲兄弟。
岑致森略略遗憾。
宁知远忽然睁眼,在他背后,懒淡开口:“你在看什?”
岑致森没有回头,垂眸笑下:“你怎知道在看你?”
“你知道以前是什样?”岑致森问。
“想知道总能知道。”宁知远略得意地道。
不过那些藏在暗处窥视,到底不尽兴,到如今他才有机会,真正觑见这个人本性。
——这些他不太想说。
岑致森微眯起眼盯着他,宁知远脸上却不露
岑致森打量着他,宁知远太镇定,镇定得就像是这幕早就在他脑子里预演过无数次,在这刻岑致森忽然意识到,自己那些下流心思,在宁知远眼里或许藏得并不好。
不过没关系,他本也没打算直藏着。
目光从宁知远眼流连到唇上,他慢慢说:“等会儿吧。”
宁知远便也算,想要站直身时,岑致森又将他按回去,凑得他愈近:“刚又在车里抽烟?你嘴里全是烟味。”
宁知远懒得动,慢吞吞地“嗯”声:“等得不耐烦。”
宁知远:“哦,在看。”
岑致森愈发想笑,他向来是游刃有余,无论什场合、面对什人,唯独在宁知远面前,他这个麻烦弟弟总有办法,让他不能完全占到上风。
电梯停在顶层,金属门已经打开,宁知远站直身,走上前,错身过时他抬手拍下岑致森肩膀:“进去吧。”
反客为主。
进门,脱外衣、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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