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沉默
片刻，终于松口：“你之前
提议
接受，钱自己也可以多出点，三四千万还是有。”
他这几年工资，加上自己做
些小打小闹投资，手里现金还是有些，虽然不多。
“可以，也掏部分，剩下想办法帮你凑。”岑致森说。
宁知远不再拒绝他：“多谢啊。”
这次是难得真心实意。
宁知远依旧是背抵着玻璃墙，微微仰头姿势，看着岑致森：“这
多人都劝多考虑，似乎执意去那边就是意孤行，或者说不识好歹？”
“不是，抛开这些不说，”岑致森提醒他，“爸现在身体不好，他不想你离开太远，还有宁老师夫妻，他们应该也不愿看到你才跟他们相认就远走异国。”
宁知远轻“嗯”：“知道。”
无论是岑胜礼还是宁正和孙晓清，虽然嘴上不说，可他知道，他们是不想他走。
“也希望你能留下来。”
轻轻摩挲着他那道疤，温热触感，宁知远觉得有些痒。
早已腐烂过、结痂掉痂，生疤地方，忽然又痒起来。
片刻，岑致森松开手，抬眼看他：“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
宁知远微仰着头，在岑致森墨黑眼瞳里看到自己影子。
他神思放空须臾，说：“不会。”
他确实可以远走异国，可到底也是意难平。
所以他应该感谢岑致森，无论这个人是出于什心思，在他最进退两难时候，是岑致森出手拉他把。
“嗯，”岑
岑致森说出这句，宁知远似乎有些意外，就这看着他，像在揣度他话里深意。
或许有好几秒，像是有什难以捉摸情绪在逐渐酝酿，宁知远问出口：“原因呢？”
岑致森却反问他：“就这走，不遗憾吗？”
宁知远怔怔，当然是遗憾，除已经不得不放弃目标，他抱负在这里，他所有都在这里。
岑致森再次道：“留下来吧，无论因为什。”
岑致森将酒杯递还给他：“喝酒吧。”
宁知远喝着酒，换个话题：“昨天联系以前在国外念书时个教授，他挺有名气，你应该听说过。”
宁知远报出名字，岑致森点头：“嗯，知道，知名经济学家、投资专家。”
“当初毕业时他就想留在那边，还说过华尔街上那些巨头公司，随便哪家想去他都能推荐去，但是昨天跟他提到想去那边发展时，他也让再考虑考虑，”宁知远继续抿口酒，“可能现在确实不是个好时机吧。”
“你自己什想法？”岑致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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