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裴廷约回来，手里拎着
袋罐装啤酒，重新在他身旁坐下。
“喝不喝？”他拉开罐，白色泡沫覆上沿口，递到沈绰面前。
沈绰伸手接过，慢慢抿去那些泡沫，裴廷约注视着他
动作，将另罐送到自己唇边。
“沈绰，”裴廷约喝着酒，问他，“如果你学生犯
错，你对他们是不是也会这
严厉？”
沈绰捏紧手中啤酒罐：“你觉得
对你太严厉吗？”
他当时只是想拍那些灯光，并没有注意到走入镜头里男人，过后也没再翻看过这些照片。
——原来在他不知道时候，他就已经和裴廷约产生过这样交集。
“拍得挺好。”裴廷约垂眸笑笑。
沈绰心头百般滋味翻涌，问他：“……你当时来这边，是来做什？”
“陪个大客户来谈项目，”裴廷约说，“对方定要来，推不掉。”
们驻足看场，在旁石阶上坐下。
从教堂里出来新人在前方拍合照，沈绰看得入神，裴廷约问他：“在想什？”
沈绰没有回答，他其实在想，那夜他遇到人如果不是裴廷约，现在会是什样。
但其实想这些也没意义，那夜他走进那间酒吧，遇到裴廷约，他们结婚，这是事实，所以不会有如果。
裴廷约拿过他手机看他刚拍照片，张张往前翻，翻完退出时，屏幕不经意间滑上去，看到去年他来这边时拍照片。
“没有，”裴廷约微微摇头，“说，你本来就很心软。”
“但你说这些，不还是在抱怨，”沈绰拆穿他那些小心思，“你怎好意思跟学生比？”
“不能
所以不是因为别人和事，裴廷约那晚站在街头解释那些话，也许是他真心话。
沈绰凝视着他藏笑眼睛，长久沉默。
“直看着做什？你再不出声亲你。”
说完这句玩笑话，裴廷约站起身，让沈绰坐这里等着，过马路走进街对面便利店。
沈绰看着他背影走远，抬手，无意识地摸摸唇。
也都是抓拍风景照，从前这些照片画面还更寂寞单调些，也许是拍照人心境变，大概沈绰自己都没察觉到。
裴廷约手指微微顿，点开其中张，递给他看：“这拍是？”
沈绰目光落过去，仍是他随手张抓拍，城市灯火间，站在街边侧头眯着眼看前方裴廷约。
画面中心是那些璀璨霓虹灯亮，裴廷约像是突兀闯进来，又恰到好处融入其中，定格瞬间，便不再是过客。
沈绰愣愣看片刻：“……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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