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将刀扔回扶手箱,重新发动车子-
周下午,裴廷约回到律所,听助理说蒋志和在办公室,“嗯”声,直接过去。
蒋志和刚泡茶,见裴廷约进来便示意他坐,问他要不要。
裴廷约接过只尝口又放下,直接提起正事,将沈绰师兄公司那个借贷纠纷案大致说遍。
蒋志和喝着茶
“……送你吧。”
裴廷约:“刀子送?”
沈绰抬眼:“留给你防身,免得你小命随时玩完。”
裴廷约乐:“那好吧。”
沈绰不再理他,下车带上车门。
领带缠上花枝,灵活地绕几圈,再绑个漂亮结,将那束花缠紧。
做这些时裴廷约双眼始终直勾勾地盯着沈绰,沈绰避不开,心跳渐乱时,裴廷约将花递到他面前:“送你,拿着。”
沈绰没接,裴廷约又将花往前递递:“拿着吧,好歹是你学生们心意。”
天色已然暗下,周围渐起城市灯火映亮他眼,沈绰看到他眼底那抹笑,终于将花接过去。
裴廷约高兴示意他:“上车。”
前不是很喜欢拉黑人?为什跟分手反而没这做?”
沈绰很想翻白眼:“幼稚。”
“原来沈教授知道自己以前幼稚。”裴廷约点头。
沈绰顿时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低头吃东西。
吃完饭在露天停车场重新上车前,裴廷约先拉开车门,将散落在前座那些花枝枝拾起。
裴廷约却又降下车窗,叫他句,车外沈绰回头。
“上去早点休息,下次见。”
裴廷约嗓音格外温柔,眼神也是,沈绰怔怔,很轻地点下头,转身进去。
他房间很快亮起灯,裴廷约收回视线,低头看看手里那把刀子。
握在手中把玩着,他回想沈绰刚说那句“防身”时语气和神态,神情格外地愉悦。
八点半,车回到淮大教工宿舍楼下。
沈绰说声“谢”,推开车门,裴廷约叫住他:“还你样东西。”
他在沈绰不解目光中推开扶手箱,摸出那把之前落他车上水果刀。
小刀递到面前,沈绰瞬间语塞。
“不要?”
沈绰站在旁,看着他慢悠悠动作,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自己好像是有够幼稚。
捡起最后枝花,裴廷约数数,除被沈绰碾碎那些,共二十六枝红玫瑰。
他回头看眼沈绰。
触及裴廷约眼中促狭,沈绰神色略不自然:“……你动作快点吧。”
裴廷约垂眼笑笑,当着他面,解开自己领带扯下,——依旧是昨天他借给过沈绰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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