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刚成为正式律师不到年,蒋志和因为自身疏忽,错过个案件上诉期,因此造成客户巨额财产损失,当时那个案子委托人也是所里大客户,事情闹得很大,不是送个律师助理去道歉就能解决,最后是他替蒋志和认错担下责任。
蒋志和没有给他第二种选择,那时他初出茅庐,即便有点本事,蒋志和想整死他亦易如反掌,他只能选择接受,为此他刚刚起步律师职业生涯差点毁于旦。
那之后蒋志和才真正开始信任他,后来又让他做所里最年轻高级合伙人。
“好,就算有,”沈绰深呼吸,再次开口,“你问问自己,你这做时候是心甘情愿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简单道理,你不会不懂。”
“她要是肯吃这个哑巴亏,后面会补偿她,她要是不乐意,辞职离开,也随便她。”裴廷约分明不打算再改主意,无论沈绰说什。
潼本来就有连带责任。”
“你说连带责任,最该问责不是你自己?你自己怎不去道歉?”
“当然会去,”裴廷约直接当道,“会带章潼起去道歉,有什问题?”
“你不用说得这大义凛然,”沈绰愤然道,“说到底,如果犯错那个不是你们关系户,你又何必推章潼出来?”
“那又怎样,”裴廷约坦然承认,“是,因为犯错是关系户,要给她留着面子,所以让别人把责任担,沈绰,你是天真还是傻?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接受不这套就回家去,你问问你师妹,连这点委屈都受不,她还想做律师?以后被客户指着鼻子骂时候,她能找谁哭?”
沈绰听懂,眼里只剩失望,涩声道:“裴廷约,你总是这不近人情吗?还是分人?别人拿过去情分求你时,你就能答应帮他,甚至可以不顾自己大客户利益吗?”
裴廷约拧眉,意识到他说别人是谁,问:“宋峋事情,你怎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沈绰忍无可忍,“她如果真做错事,就算被客户指责鼻子骂那也是她活该,但现在做错事是她吗?凭什她得替别人受这个委屈?你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是你,你自己能接受这被人冤枉,被逼着去为自己没有做过事跟人低三下四地道歉?”
“为什不能?”裴廷约语气轻蔑,“你怎知道从前没做过?”
沈绰被他句话堵回来,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廷约,半怀疑半揣测,试图从他神情分辨他这话真假。
裴廷约确实做过,而且事情还比这次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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